既然说了传太初神引给小师弟,必然就是有其道理,如此护短的师尊,怎么可能坑自己的徒弟?
怎么办?
苏阳心头有些急迫,没有死在征战异族的途中,难道要被一篇经文给生生变成白痴不成?
身为一位禁忌之圣若是落得如此下场,未免有些贻笑大方了。
菩提蒲团!
对!菩提蒲团!
菩提蒲团既然可以让他明晰诸天万道,说不定也能提升他的悟性,领悟这一片经文。
念头及此,苏阳不再有任何犹豫,直接取出了菩提蒲团,盘膝坐了上去。
顿时,一股清凉的气息顺着蒲团直冲他的天灵,就好似在一块滚烫的烙铁之上浇下了一盆冰水,让苏阳顿感神清气爽,心灵空前的澄净。
而与此同时,他的心灵世界中,仿若有一位身穿白袍的老道隐没在云端之中,口衔道理,为其讲述着太初神引最为根本的东西,一道道声音好似金珠落玉盘,烙印在他的心间。
“嗯?这是什么东西?”心脏发出一声轻咦,这蒲团看上去虽然破旧,但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玄妙之感,直通心灵。
一缕缕黑气从心脏中喷涌而出,凝聚成一只手掌的模样,朝着苏阳座下的蒲团抓去,而就在其快要碰到蒲团之时,一道剑光划过,直接将手掌斩断,重新化为黑气消散。
“你这老家伙真是恬不知耻,后辈的东西也想抢。”洪伯崖站在苏阳跟前,神色不善。
“老夫只是想借来看看,怎么能是抢呢?”心脏嘴硬。
“我师尊说了,接下来的时间,你来为苏阳护法,若敢有异心,端平你的老窝!”洪伯崖再度开口,他的身影有些虚幻了。
你师尊真的说了这么多话吗!
想端平我的老窝就明说,别扯这些有的没的的借口!
心脏若有五官,必然是眼皮直跳,这他妈的不是欺人太甚吗?
不对,是欺心太甚。
“放心,太初神引不会让你白白传授的,你既然为我九剑山出了力,师尊自然会惦记着你的人情的。”洪伯崖似也知道不能欺心太甚,语气舒缓了不少。
“这还差不多。”心脏一跳,能够让那疯子欠下人情,这对他来说已是天大的好事了。
自认识那位疯子以来,好像都只有被其杀死的,而没有能够让其欠下人情的,这么算起来,他还是第一个。
“记住,不要有异心,否则你的老窝不保。”
洪伯崖深谙给一颗糖敲一棍的道理,再度警告心脏一声,随后他的身影好似水波荡开,泛起层层涟漪,消失在了灼白空间之中。
心脏沉默,千丝万缕的黑气翻涌,凝聚成一位黑袍老者的身形,盯着那陷入深层次悟道的苏阳,目光明灭不定。
最终,他悠悠地叹了口气:“惹不起,惹不起,那疯子疯起来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而且这小子和燧人氏都还有说不清的关系,老夫还想活得更久一些。”
“元极,守在此地,不要让这小子出任何差错。”
话语落下,黑袍老者便重新回到了心脏中,只有一道轻到微不可闻的疑问响起:“这疯子到底在下什么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