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视频拍的清楚,证据确凿,陈丽嫣此刻恐怕正在气急败坏地说她是让人诬陷的。但现在,她根本没有反驳的可能。这也使得这张一向高傲的面容,像死灰一样。
陈丽嫣弯身鞠躬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她嘴唇咬的的死死,眼中划过清楚的恨意。
大概做梦都没想到,她也会有这么一天。
“莫太太,视频里说你给自己下毒,你能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吗?是不是几天前,你在商场被毒针扎伤的事,其实是你自导自演,却驾祸给别人的呢?”
有记者忽然大声发问,台下立即附合声一片,“对呀,到底怎么回事,莫太太您能给个解释吗?”
陈丽嫣的脸色刹时又是一白,而我已冷冷地勾起唇角,不再关心接下来陈丽嫣会如何回答,转身,从招待会现场走了出去。
不管陈丽嫣如何回答,她今天都是颜面扫地,都会像被扒掉一层皮一样难堪。
我站在酒店大堂僻静的地方,忽然仰天大笑起来。莫子谦,陈丽嫣,我终于报复了你们。
我终于让你们尝到了报复的滋味。
有女人牵着小孩子走过,那母子像看怪物似的眼神看着我,尤其那孩子,小身子已经被妈妈扯着走出去多老远,却还固执地扭着头,那惊疑的小眼神似乎在说:这个怪阿姨在笑什么?
“很开心是吗?”
身后忽然传来低沉的、淡淡的男子声音,带着丝丝的熟悉。
我猛地扭头,眼睛里兀自噙着笑出的泪珠,我看到莫子谦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他俊颜依旧,清眸含着丝丝耐人寻味,就那么盯视着我。
“我知道是你做的。”
许是看到我眼睛里的泪光,让他感到了一丝不适,莫子谦把手伸进衣兜里,开始掏烟。我和他的婚姻里,他是极少吸烟的,他有咽炎,吸烟会造成嗓子不适,而且,我也不喜他抽烟,他便不抽。
但是眼下,他吸烟的动作熟练极了,而且看起来有些烦躁。
我却被莫子谦的话惊到,他都知道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说,难道他那天亲眼目睹了我拍下整个视频的过程吗?那他为什么没有拦着我,或者干脆抢走我的手机?
“你舒服了就好。”
莫子谦样子深沉地吐了一口烟圈,细长的手指夹着那支香烟,清眸深深地望过来,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了我们在一起时的朝朝幕幕。
虽然我们是闪婚,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乐,莫子谦他给了我打小到大从未有过的幸福,如果不是背着我家外有家,或许我还是那个幸福的享用着,丈夫给取的名字的莫弯弯。
我的眼泪忽然就止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落,瞬间湿了我一脸,也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再也不能站在他的面前,转身飞跑的那一刻,莫子谦的一双清眸中,涌起深深的震惊,好像还夹杂着丝丝的心痛,他身形僵立着,直到我跑出那家酒店。
回到寓所,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大哭了一场,这么多年了,经过心上人的感情被判,又在监狱里呆了两年,出狱后受尽各种白眼和冷落的我,头一次这么无所顾忌痛痛快快地哭了出来。
我哭了很久,直到再也哭不出来,佳郁下班回来的晚,我趴在床上装睡,佳郁没敢惊动我,只坐在我床边小声地、兴奋地说了几句:
“笑笑,我看到莫子谦的记者会了,莫子谦和那贱人被记者问的好惨,尤其那贱人,她一直被记者抓着下毒的事情不放,陈丽嫣好几次都差点儿晕倒了,你知不知道她那样子,看起来有多爽”
佳郁在我身边兴奋地说了好多,我含糊地嗯着,此时倒是真的困了。
转天一早,我手机上收到一条来自五少的短信,“到郊外马场来。”
简单的几个字透着高高在上,独一无二的霸道。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扎了个清爽的马尾,身上穿了一套淡粉色运动套装,就这么出发了。
我来到马场的时候,五少就骑在马背上,一身标准的骑马装,包裹着健康结实的体魄,线条极具男性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