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我们早就不是谁的谁了。”
心里明明一直在担心着他,我却还是淡漠出口。
高乐蹙眉,用十分伤感的眼神望着我,我却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莫子谦失踪的蹊跷,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陈丽嫣带着他们的女儿和财产去了美国,他也不曾出现。
就好像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妈妈。”
半夜,强强穿着睡衣,光着脚丫来到我的卧房,他小身子爬上床,在我身侧躺下了,小脑袋枕着我的肩膀,小胳膊搂着我的脖子,“妈妈,我梦见爸爸了,不是干爸爸,是莫子谦爸爸,我梦见他来看我了。但是他身上流了好多的血,好吓人哦。”
强强也做了这样的梦吗?我一瞬间惊愣,将身旁这小小的人儿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强强不怕,乖,不会有事的。”
是在安慰孩子又像是在安慰自己,对莫子谦,我真的很担心很担心。
我正搂着强强睡的迷朦的时候,手机铃声急遽地响起,我正沉在莫子谦浑身是血的梦魇中,被那铃声骇到,心脏急遽跳动,似乎要跳出胸腔,我爬起来,将远远放在床头的手机拾了起来,“喂?”
陈辉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天际刚刚发白的早晨响起,“笑笑,有件事情跟你说,希望你保持冷静。”
“什么?”
我预感到了一丝不好,陈辉他话里有话,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黑色的手机,那一刻,急促跳动的心脏好像是歇跳了。
“莫子谦,他现在在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生命垂危。”
手机从手中坠落,摔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啪的一声。
“妈妈!”
我听到强强的惊喊,小人儿已经被刚才的手机铃声惊醒,此刻就小胳膊撑着床,瞪着一双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我。
“没事。”
我胡乱安慰了一句,下床拾起落在地板上的手机,匆匆去了温逸如的卧房。
“温姨!”
我急切地叩门,而后不等温逸如说话,我已经推门而入了。
温逸如似从恶梦中醒来,一脸惨白,额头挂着汗珠,手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声音虚弱,“笑笑?”
“莫子谦有消息了。”
看到温逸如这样子,我心头一痛,但莫子谦是她儿子,他的事情还是要告诉她的。
温逸如沉静的双眸陡然睁大,“他”
所谓母子连心,温逸如一定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她脸色越发白的吓人,双目震惊不安,一只手护在胸口处,生怕我的嘴里说出不好的消息。
“他他在重症监护室。”
我不忍心看到眼前的女人痛苦,可莫子谦的消息却还是要告诉她,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她有权力知道。
温逸如陡然合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已变的坚定,“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明明疼到骨子里,可却如此按捺自己频临崩溃的情绪,这就是温逸如。
我默然无声的从她的卧室里走了出来。
十几分钟之后,温逸如出了门,她没有叫我,一个人让司机载着她去了医院。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心怀浓重的忐忑和不安。强强爬到我腿上,担心地问:“妈妈,是爸爸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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