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根笑筋被逗动了,竟然咯咯笑起来,我狠狠瞪了蓝珂一眼,真想骂他一句:你妈把你生在了钱眼里。
“这样吧,看在你给我送来这么好的儿子的份上,我给你打八折,你给我八万就好了。”蓝珂笑的一脸灿灿。
我狠狠地骂了一句:“滚!”
可恶的蓝珂让我浑身哪哪都不舒服了,我带着一肚子闷火离开了福利院。
中午,利顺斋
莫子谦就在包间里,一个人举着个酒杯,若有所思地饮着。那往日的晴朗的眉眼,深锁了一抹忧愁。
我进来的时候,他望过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坐吧。”
我在他对面位置坐下,凝眉望向他,“有什么事吗?”
莫子谦眼神深深:“就是想看看你。弯弯,我知道你可能已经对五少动了情,我或许终将会成为你的过去式,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结果。”
他轻举杯,薄唇印在杯沿上,轻饮了一口酒,眼神间失落更深了几分。
“你想多了。”我淡淡的,然而心里终是找不回以前的激情。
一个思思,磨掉了我们太多热情,她就是一根毒草,长在了我和莫子谦之间,即使现在她已被送到国外,我和莫子谦之间的伤痕却已深,或许他心里不会有什么芥蒂,但我的心,却没有回到从前,或许,以后都回不去了。
莫子谦深深的叹了口气,将杯子里的酒仰头喝光,杯子被重重撂在桌上,他起了身,似乎想走,却忽然手捂着胃口,一手撑在桌面上,深深地弯下腰去。我听到他压抑的低吟。
“你怎么了?”我有点担心,半个身子从桌子这一侧探过去。
莫子谦脸颊上有大串的汗珠淌下来,明显在压制着身体的不适。然而他却说:“我没事。”
我立刻走了过去,扶住他,“你好像不太舒服,我送你去医院。”
莫子谦却朝我摆了摆手:“我真的没事。”
他还想走,但走出一步,便已是疼痛难忍地撞在了餐桌上。
“莫子谦!”我大惊,他脸色惨白的吓人,我失声大叫:“来人!”
莫子谦得了胃出血,半个小时后,当医生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十分震惊,医生很严肃地说:“太太,您的先生酗酒严重,如果不戒酒的话,他的胃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酗酒?”我猛然一惊,莫子谦他竟然酗酒吗?这怎么可能。在我印象里,他向来懂得把持自己,不会大喜大悲,亦不会糟蹋自己。
“谦哥怎么了?”高乐匆匆而来。
“他胃出血。”我心情沉重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
高乐很痛心:“早劝他不要这样,可是根本劝不住,尤其从加拿大回来,他更是日日饮酒,夜夜醉眠,真不知道怎么了!”
“你是高先生吗?”病人请你进去。医生出来说。
高乐赶紧进了病房。
不知莫子谦和他们说了什么,高乐出来的时候对我说:“谦哥让把你送回去,说你累了一天了,不要让你在这里守着。”
我朝病房里面望了一眼,从我的方向只看得见床尾,却看不见人,“他现在怎么样?”我的担忧仍然没有散去。
高乐:“精神还好。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回去我也呆不踏实。”莫子谦酗酒,多半和我有关,虽然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但心里总是有几分内疚。看着他好起来,我才能踏实。
“你还是回去吧!”高乐忽然拔高了声调,又低了声音,“谦哥他不想你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你明不明白!”
“我”
我一瞬间无语。
“好吧。”我不再停留,转身默默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