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说着,他就走进了殿门,坐在了椅子上。
椅子前面是一张宽宽大大的书桌,两侧都是书架,整整齐齐地放着书。
看着空间大,里面却没放什么东西。
君狸找不到坐的地方,只得规规矩矩地站在他面前。
容瑾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托腮看着君狸:“同你说说我的喜好吧。”
他看君狸一脸认真,浑身紧绷的样子,又笑了。
“不用这样紧张,随便坐就行。”
“噢,我忘了。”他说着就拍了下脑袋,笑得更加开心。
“这里没别的地方可坐了。”
君狸见他这样戏弄自己,突然一股火气涌上心头,憋都憋不住。
她一下子跳起来,直直地落在了容瑾的书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可以开始讲了。”君狸没好气儿地说。
容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猛地站起身来,俯身对着君狸。
面对面前猛然放大的脸,君狸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往后一仰。
她闭着眼睛以为自己就要摔倒了,结果却感到了一阵阻力。
睁开眼,容瑾捏住了她的衣领,领子都被他拉得有些变形。
他有些得意地笑着:“吓到你了。”
君狸心知他是故意,却也不好多说。怎么说容瑾也是这四方的主人,她也不好太过放肆。
“尊上可是喜欢戏弄人?”
“不。”容瑾摆了摆手。
“这只是附带的。我最爱的有两样,一是看戏,二是听故事。”
看戏?听故事?君狸仔细地揣测了一下他的话。
“若是我让尊上看到了满意的戏,听到了满意的故事。尊上是不是就会放我走?”
容瑾眯了眯眼睛,想了想,好不容易遇到个还算有趣的人,自然不能就这样轻易放了她。
“你师父算是个挺会唱戏的。他不辞辛苦地来偷我的衣裳,就为了换一片风景优美的山头去唱歌。还因为路过一片竹林,看人家野鸳鸯苟且,耽误了时间,被我逮住。你呢?你会什么?”
君狸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并不认为自己能是个乐子。
虽然有萧韶这样一个不太成功的模板,可她并不觉得她能做到这样精彩。
“不知道尊上想要听什么样的故事。我姑且斗胆试一试,只是不知,若是尊上满意,可否同我,去看一场戏。”
君狸想起了她交给孟鸟的玉佩。那玉佩现在的主人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却是过分焦急了些。
“可以。”容瑾点了点头,他自从当了这个“尊上”后,每日都无趣得很,难得有些事要来烦他。
君狸认真思索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就开始讲了:“我曾有一个朋友,她是灭蒙鸟一族的,叫做孟鸟……”
孟鸟自小聪明伶俐,天赋又高,再加上容色出众,受尽了宠爱。
那时候君狸还是个小可怜,整日里饥一顿饱一顿,偶然来到灭蒙鸟一族附近的山头,遇上了正躺在树上发呆的孟鸟。
或许是很少见到外人,孟鸟主动和君狸相交,两人就这样成了朋友。
那时候的孟鸟骄傲无比,她自小顺风顺水,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她也不相信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