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看着他,缓缓摇了摇头。
不可能这么简单,陆景霄要做的事
tang情,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那大哥想要聊什么呢?”黎浅又往蒋程程的方向看了一眼,“聊聊蒋小姐为什么也会被你困在这里吗?聊聊她为什么被你折磨成这个样子?”
陆景霄蓦地笑出声来,“浅浅,你凭什么说,她是被我困在这里的?”
黎浅一听,知道这个话题走不通,深吸了口气之后,才又开口:“好,那总要有个话题吧?不如就来聊聊大哥你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亲生兄弟,甚至不惜要置他于死地?”
陆景霄却再度摇头笑了起来,“浅浅,再过几个小时就是爸爸的葬礼,已经是这么悲伤的时刻了,我们就不要聊这种沉重的话题了。不如聊聊你?讲讲你成长过程中发生过的趣事,也未尝不可。”
“如果是这样,大哥未免也太没有诚意了。”黎浅说,“这个天,我们恐怕聊不下去。”
“没关系。”陆景霄耸了耸肩,“那就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好了,我耐心很好,可以等。”
黎浅微微一怔,愈发猜不透陆景霄究竟想要干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近乎僵持地坐着,而蒋程程始终缩在角落,中间似乎还控制不住地昏睡了片刻,。
黎浅既不说话也不动,就坐在那里看着蒋程程,直至眼睁睁地又看着她突然惊慌失措地惊醒——
醒过来之后,蒋程程的目光与黎浅相视,眸子里依旧是克制不住的惊慌。
黎浅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了又看,竟一分从前蒋程程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由此可见,陆景霄这个人,究竟有多可怕!
片刻之后,黎浅站起身来,走进厨房去接了杯水出来,来到蒋程程面前,蹲下将杯子里的水喂给她。
蒋程程已经干涸许久,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地喝着,甚至还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要自己捧住杯子——可是她手腕处的伤实在太严重,刚刚一抬起来,直接就又痛得变了脸色,这下水也仿佛喝不下了,她重新缩回了角落,身体缩成一团,控制不住地发着抖。
天色逐渐亮了起来,陆景霄看戏一般地看完这一幕,缓缓站起身来对黎浅说:“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为葬礼做准备了……你知道,天擎是没有资格参加葬礼的,如果我也不出现,那可就真是乱了套了。”
黎浅听他又一次提起陆天擎,一颗心控制不住地微微拧了起来。
她缓缓将手中的被子放到茶几上,目光却又突然落到茶几上那块厚重的玻璃烟灰缸上。
此时此刻,她已经想不到别的什么,满脑子只是希望陆天擎能够参加葬礼为陆正业送葬,以免一生遗憾。
而陆景霄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
黎浅忽然再无迟疑,直接就抓起那个烟灰缸,快走两步,在蒋程程震惊的呜呜声中,重重将那个烟灰缸敲到了陆景霄的后脑!
陆景霄身体猛地朝前一倾,在他抬起手来捂住伤口的瞬间,有鲜红的血缓缓低落了下来——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见到自己的手上的鲜血,陆景霄竟然还笑了起来。
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向黎浅,低声说了一句:“浅浅,你怎么这么心急呢?”
……
早晨七点,陆正业的葬礼在一片阴雨绵绵中庄严而肃穆地举行,然而陆景霄却成了遍寻不着的那个人。
江城风俗,出殡仪式当中必须要有孝子捧灵,在这样的情形下找不到陆景霄,那简直就是乱了套。
眼见如此情形,有人提议让陆绍谨或者陆绍谦代替,而陆北堂见状,却开口提议道:“我知道天擎就在山下,长子不在,理应由他来代替。”
“不行。”陆夫人缓缓开了口,“我不同意。”
陆北堂却只是看向陆老爷子,“大伯,这才是规矩。”
所有人都看向了陆老爷子,片刻之后,陆老爷子缓缓闭上眼睛,沉声开了口:“立刻叫他回来!”---题外话---抱歉啊今天出门耽误了更新,今天暂且这样,明天全力冲刺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