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褶还需要遭受三天的酷刑折磨?
老师,我们想法子通知傅公子吧!张尚儒低声说道。
金锦褶执掌天贵学院多年,在金贵总部肯定有也自己的亲信,只要给傅文熙说一声,以张尚儒对他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坐视不管。
别闹!金锦褶突然怒道,不准告诉他!
老师,这都到什么时候了,你……你能不能别和他闹脾气了?郝仁心中着急,大声说道。
金锦褶闭上眼睛,不想说话,过了一会子,他又睁开眼睛,看了看张尚儒,叹气道:尚儒,郝仁,记住我一句话,金贵——已经名存实亡了!而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张尚儒和郝仁都是
一脸懵。
金贵如今蒸蒸日上,实力雄厚。
怎么就名存实亡了?
但是,金锦褶这么说,势必有原因。
老师,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张尚儒低声问道。
莫要多问。金锦褶说道。
郝仁想了想,问道:您的意思,傅公子就算知道,也无能为力?
金锦褶苦笑,说道:郝仁,你错了,他执掌金贵,才是——
后面的话,他不知道怎么说,当即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郝仁和张尚儒面面相窥。
没多久,金锦褶再次陷入沉睡,张尚儒也知道,他需要休息,晚上,天知道还有什么残酷刑罚在等着他。
所以,他走到一边,隔着铁栏栅,他低声问道:郝仁,老师是什么意思?
这天早上,傅文熙醒来之后,就盥洗起床。
前几天,就有金贵总部跑来禀告他,说是准备在金贵总部,举行他的继位大典。
当时,傅文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他这么一个人,真正的荣登金贵主君的宝座?
这个事情,好像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见,礼服已经送了过来,回禀他一声,大概是出于面子情分上的尊重?
今天早上,金裕过来,把大典的行程安排流程表给他送了过来。
公子,鉴于您身体一直不太好,所以,当天您只需要从富贵山庄坐车到金贵总部,然后由大长老金缚影恭迎您进入金贵主殿。金裕恭恭敬敬的说道。
二十四位长老会在殿内给您行礼,我等各地掌事一百九十八人,在殿外行礼。
傅文熙的目光落在名单上,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他才说道:金裕,这是你们决定好通知我,还是——
公子有权决定一切。金裕忙着说道。
我看看,最迟今晚给你答复?傅文熙站起来,说道。
金裕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原本,傅文熙应该不会看,直接就答应了。
现在,他居然拖着不给出明确答复?
公子,礼服试过了吗?金裕躬身行礼,问道,可还合身?
礼服?
前几天就送了过来,傅文熙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试穿。
你先出去吧,我有些累!这个问题,傅文熙也没正面回答。
是!金裕不敢多问,躬身退出。
现在的金贵,现在的傅文熙,都让他有些看不懂。
事实上,以前,金贵并不讲究这些礼节。
金影听傅文熙说累,忙着就准备伺候他歇息。
霍桦,青木呢?傅文熙突然问道。
霍桦把刚刚煮好的茶端给他,笑道:在外面感悟灭天一剑呢。
傅文熙喝了一口茶,站起来,说道:你陪我出去走走?
霍桦点头,看着他慢慢地顺着富贵山庄门口的道路,向着一边走去。
十年前的富贵山庄,并没有太过建设,现在,却是移栽了好些花草树木,如今,正值春天,四处都是繁花似锦。
傅文熙在一株老大的垂丝海棠前站住脚步,眼见四处无人,这才问道:霍桦,金贵出什么事了?
霍桦被他问的有些湖涂,出什么事了?
金贵现在最大的事情,就是他的继位大典,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据说,这还是担心傅文熙撑不住,所以,一切从简。
为什么负责大典迎我的人,是金缚影?而不是金锦褶?傅文熙问道,
这也算了,为何……她不在?
谁?霍桦一惊,问道。
空蝉大人!傅文熙取出刚才金裕送过来的大典流程表,递给他道,我看了两遍。
霍桦几乎是从他手中抢过的大典流程表,展开,先是从长老会那边看,然后是各地掌事名单,一个个看过去,确认没有金空蝉的名字。
这……这不可能?霍桦也是大家族出生,焉有不懂的道理,惊道,公子,我隐约听说,金锦褶是犯了事,被关在金贵总部地牢,但是,他们都瞒着我,我不知道具体什么事情。
大典流程表有他的名字,也就意味着,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为什么……没有空蝉大人?
另外——
说到这里,霍桦陡然打住。
甚至,他整个人都忍不住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颤,他有一种趁着现在,对,就现在,立刻带着傅文熙逃离金贵的冲动。
如果她出事了,为什么还有我的继位大典?傅文熙低声说道,是这样吗?
对!霍桦说道,公子,这……这很不合理。
你找人打听打听,确认金锦褶是被关在金贵总部地牢?傅文熙说道,罪名是什么?
这一次,霍桦嘴唇动了动,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怎么了?傅文熙看着他神情有异,皱眉问道,难道你也瞒我?
不是!霍桦恼恨的说道,金老头就是该打。
他又做什么了?傅文熙不解的问道。
他收了一个弟子,修为平常,但是,长得有些像您,然后,他假冒你,去找六号失落地浦薙仙尊讨要御风术功法。霍桦说道。
他一直都跟着傅文熙,自然知道,傅文熙和浦薙仙尊之间的关系。
要是这人讨要别的东西,也就算了,讨要御风术?
浦薙仙尊没有当面翻脸杀人,已经算是大度了。
该死!傅文熙叹气,他甚至连着骂他都懒得,轻轻的说道,他什么时候能够不这么湖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