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安宁祥和的画面,画面里小溪清澈,流水潺潺,简陋却整洁的小木屋里,年轻的女子双手托腮,百无聊赖的盯着桌上瓶中的野花。女子生的极美,清眸浅笑间是粗布衣衫都难掩的清纯和可爱。
那的确是凤七寻,却也是凤七寻记忆中最不熟悉的她。
“怎么还不回来呢?”她嘟囔着,起身跑到窗前,趴在窗栏上张望着门前小路的尽头,晶晶亮的双眸里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突然,小路尽头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身影越走越近,终于在凤七寻的眸子里演变成了一张清晰至极的脸——冷峻的面孔,线条冷硬的侧脸,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柔和笑容,幽深眼神里的宠溺和温情,足以让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动容。
“沣——”女子招手大喊,欣喜的嗓音像是一把利刃划破了苍空。
画面急遽旋转,还是同样的小木屋,伤痕累累的男子把她护在了身后,而他身前,身着黑袍、头罩银色面具的黑衣人跪了一地,森然的杀气在四周无声无息的迤逦开来。而在不远处,另一个男子捂着断掉的双手,声音凄厉的叫嚷着,让人不寒而栗。
这一次,凤七寻终于看清了男子的脸,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赫连沣!
她蓦地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花纹繁复的帷幔,还有突然放大在眼前的俊脸,“醒了?”
凤七寻条件反射性的坐起身来,一下子撞在了封青越的下巴上。后者“哎呦”的叫了一声,捂着下巴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嚎叫不已,“我的下巴呀,被撞碎了!”
凤七寻揉了揉撞疼的头,眼神疑惑的问:“怎么回事?我怎么会躺在这儿?”
“还不是因为你突然晕过去了,所以我让人把你送到这里来了。你说你也真是的,什么时候晕倒不好,偏偏换血之术到了关键时候,你就给晕了!”封青越喋喋不休的说完,急忙凑近凤七寻,一脸八卦的道:“快说说,你是不是和岐王爷有仇,所以故意破坏换血之术,好让他一命呜呼?哎呀,你早说呀,我铁定听你的,干脆不去救他就好了嘛!”
凤七寻瞥了他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怎么会和岐王爷有仇呢?对了,岐王爷怎么样了?换血之术还成功吧?”
“那必须的呀!也不看看小爷我是谁,我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咳咳,怎么可能会有我救不活的人呢?”
凤七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没事就好。”
“你好像很关心岐王爷的样子,快老实交代,你们是什么关系?是不是趁着我南下赈灾,一鼓作气的勾搭在了一起?嗯?”封青越眼珠子一转,自言自语的道:“不对呀,我南下赈灾那会儿,岐王爷已经出发去边关了,那你们两个人……”
凤七寻随手拿起一个枕头,朝着胡思乱想的封青越就丢了过去,漫不经心的威胁道:“再胡说八道,我就剪了你的舌头!”
封青越立刻闭了嘴,睁大了眼睛瞧着面不改色的凤七寻,心道数月不见,她怎么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果然老话说的对,最毒妇人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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