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忪睡眼,撞入一双幽沉漆黑的凤眸里,她骇然一惊,三魂七魄全部归了位!
“你不冷吗?”墨司宴嗓音低沉暗哑。
沈西蹙眉,顺着他的视线低头一看:“啊——”
沈西发出惊恐的尖叫,双手急忙将睡衣拉拢,白皙的面色红的能滴出血来,连声咒骂:“墨司宴,你这个趁人之危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她从床头跳到了床尾,情绪激动的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
“咳咳,咳咳。”墨司宴低低的咳嗽声传来,因为牵扯到伤口,冷白的肤色突然变得嫣红起来,整个人都痛苦的躬了起来。
沈西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误会他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躺着挪动一下都费劲,哪能对她做什么,更何况昨天她明明是睡在床尾的,怎么醒来就在他的身上了,想当然就是因为自己奇差无比的睡姿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再顾不得矜持,急忙爬过去关心:“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啊,我叫宋玉进来。”
外头的宋玉也听到了墨司宴的咳嗽声,抬手敲门:“三爷,我可以进来吗?”
沈西正想回答可以,就见墨司宴一把按住了她的手腕,一把捞起掉落在床底下的风衣丢在她头上:“把衣服穿上。”
“……”沈西手忙脚乱将风衣系好,才听墨司宴吩咐,“进来,咳咳。”
宋玉推门而入,径首走到墨司宴床边,拿出听诊器,替他查看。
陈屹一脸担心询问:“宋医生,三爷怎么样,怎么会突然咳这么厉害。”
“没事。”宋玉放下听诊器,面色一松,“应该只是不小心岔了气,不是因为伤口恶化引起的并发症。”
“那就好。”陈屹面色稍霁,沈西的心也跟着松落下来,要是墨司宴真有什么好歹,她就是罪该万死!
谁料宋玉掀开墨司宴身上的薄被后,面色遽变:“三爷的伤口又渗血了。”
沈西心头一凛,往前走了两步,踮起脚尖一看,果然,墨司宴腰腹伤口上的纱布有暗红的血迹渗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脖子凉飕飕的……
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去看陈屹等人的面色。
还好宋玉检查过后说伤口没有崩裂,沈西心头的那点不安顿时烟消云散。
墨司宴瞧着她乌黑润泽的眸子咕噜噜转个不停,又咳嗽了一声,深深看了宋玉一眼。
宋玉首起身,打开随身的药箱,从里面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对沈西道:“沈小姐,这些都是三爷的药,这些是外用的,这些是内服的,我己经在上面标注好用量和用药时间了,接下去麻烦你按时伺候三爷服药和换药。”
沈西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手指在自己和墨司宴之间来回比划:“我伺候他?”
陈屹和宋玉目光齐齐落在她身上,好像在问有什么问题吗?
沈西顿时讪笑两声:“好,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们三爷的!”
她怎么就忘了自己现在己经卖身为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