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后,温晨在港岛的住宅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并说了一番气话,比如道不同不相为谋,发誓要将手里的股票清空。
晚9点,港岛中环一处大厦的写字楼里,江晚坐在豪华的办公室里,认真的将这则财经新闻看完。
她按灭了电视,仰头一笑。
终于,又来了。
多么熟悉的配方,多么熟悉的味道。
谈小天,你够耐心,够手段,你怕贸然出售股票引起他人警觉,便利用外国资本和温晨的内斗来让公众认为,温晨是被其他董事联手逼走的,为你下一步清仓晨曦教育找一个完美的理由。
这世界绝大多数人都会被你欺骗,只可惜,还有一个我,能洞察你真正的目的。
敲门声响起。
“进来!”
蒋方尺走了进来,恭恭敬敬道:“江总,有什么吩咐?”
一年半时间,江晚通过她的努力和业绩,已经成功超过了蒋方尺,成为明德基金的合伙人。
昔日的上级反而成了今天的属下。
当年只有十名员工的明德基金现在已经成了一家中型金融公司,搬离了当年狭小破败的办公室,入驻中环。
“逐步清空手里的晨曦教育。”
“什么?”
蒋方尺大吃一惊,“江总,现在证券圈里的人都看好晨曦教育的未来,认为它早晚会冲过100港币大关,现在卖是不是太早了。”
“没让你全卖,逐步的字面意思你清楚吗?”
江晚的口气很冰冷,“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
“不敢!”
蒋方尺低下头,退出了办公室。
江晚自言自语道:“等到那时候,怕是跑不出去了。”
******日内瓦。
谈小天抱着三周岁的楚一一坐在游船上,四周阿尔卑斯山的倒影映在日内瓦湖的湖面上。
楚庭一脸笑意的坐在这爷俩身边。
楚强和林晚红坐在船尾,看着这一家三口,心中一片平和。
日内瓦的生活节奏很慢,时光仿佛停滞一般,再加上湖光山色,景色优美,林晚红再没有了过去患得患失的焦虑感。
从游船上下来,林晚红接过楚一一,谈小天和楚庭走在他们后面。
“在欧洲注册几家公司,慢慢进入土国,做贸易也好,搞投资也好,记住,只有一个目的,利用各种手段,在土国当地银行贷款,还款期限一年到两年。”
谈小天突然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干什么?”
楚庭只问了一句,就脸色大变。
她执掌欧洲分公司已经一年多,由过去单纯的风投领域扩展到了全金融范围。
“土国的汇率会发生大的变化?”
谈小天点点头,“土国政局不稳,新上任的总统又比较激进,和米国的关系闹得很僵,我猜测,华尔街那帮人很快就会动手了,最晚是明年。
土国和华夏关系不好,对他们,用不着心存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