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斌这个人,石钟和他有过几世的交集,虽然记不清楚他这个人了,但有一点石钟记得很清楚:他是靠着赵家上位的,并且在位六年,起码收受了数千万的贿赂,五百万对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哈哈哈哈,你可真是一名‘神’医。”严斌的眼眸中竟是嘲讽,不错,他承认自己今天身体有佯,确实有咳嗽症状,被石钟自作聪明的看出来了,但即便是这样,忍住三十秒不咳嗽这还是能做到的!
他又不是智障!
“这个赌约,老子赌了!”
严斌拿出自己的水杯,猛地喝下一口水,而后清了清嗓子,一言不发的看着石钟。
这个状态,别说三十秒,他有自信五分钟不咳嗽!
两个人就这么盯着对方,现场几乎所有人也都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无法形容。
二十秒之后,严斌的脸色突然由白变红,而后嘴角开始抽搐,喉咙一直呈现着吞咽蠕动,最后他甚至用手死死的捂住嘴巴,眼眶一片通红,但身体内部的运作反应又岂是他用手能够挡住的,还不到三十秒,他便重重的咳嗽出声,由于之前憋的太狠,一大股浓痰也从嘴里喷出。
这股浓痰当中夹带着点点绿色,和赵梓舒肺部里的病毒一种颜色。
“你输了。”石钟嘴角一勾:“昨天和赵梓舒玩的愉快吗?”
赵安琪和李梦涵都注意到了这口痰的异常,她们看向石钟的神情充满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难道,医术真的能高到这种境界吗?连对方什么时候咳嗽都能看出来?
“你他妈耍我!”
严斌勃然大怒,情急之下竟然朝着石钟抡起了拳头,却被石钟一拳打的向后倒去。
“放心吧,严副局长,这五百万你是一定要吐出来的。”石钟淡笑:“你要不信的话,我们再打个赌,最多一个小时,如果你还不给我钱,我就不要了。但如果你给了……”
石钟眼中闪过戏谑:“以后每次见我,都要叫我祖宗。”
论“年纪”,做你祖宗也足够。
“你找死!”严斌彻底凶相毕露:“把这个非法行医的犯罪份子给我带走!”
检查人员立刻走上前,就要带走石钟。
“别动粗,我跟你们走就是了。”石钟嘀咕一声:“反正等会也会有人来请。”
“你们四个,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如果下午六点我还没有回来,你们便可以直接关门下班。”石钟撂下一句话,便坐上了卫生局的车。
另一边,赵远一家人回到赵家别墅,赵梓舒的爷爷赵鸿山看到自己的宝贝孙女总算没事了,这才算是松了口气,但还是严厉的把赵远夫妻臭骂了一顿。
赵远立刻把诊所里的事情说给自己父亲,说辞与给严斌的说辞一样,赵鸿山听到石钟竟然说自己的孙女得了新冠,当场就把三十多万的古董花瓶给砸了,他赵家是做医药行业发家的,他们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痛。
这也是国家永远的痛。
然而,砸了花瓶也没用,该来的还是会来,赵梓舒喊着自己不舒服,一摸额头滚烫,下一刻,赵梓舒又出现了呼吸困难的迹象。
这一下,赵家又急疯了,赵鸿山抱着宝贝孙女就往车上钻,赵远夫妻紧随其后,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四个人带着赵梓舒去了府城第一人民医院,这也是府城最好的三甲医院。
接待他们的是吴元明教授,今天本来是他休息,是赵鸿山一通电话把他请过来的。
接到赵梓舒后,吴元明的面色当即凝重起来,二话不说就把赵梓舒推进了急救室。
看到这个阵势,严竹月又哭了起来,赵远则是一个劲的咒骂石钟,把女儿此刻的状态归咎于石钟的胡乱医治,尤其是用针直刺赵梓舒的胸口,这一幕他可能一辈子都忘不掉。
赵鸿山也是面色沉重,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孙女没事,吴元明是府城屈指可数的医学教授,有他在一定没事。
十分钟后,吴元明一张低沉的脸让这里的空气变得凝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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