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助世子自立为王,世子分明没有这等心思,他不止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更是挑拨离间。妖言惑众,真是心机叵测!”绝影义愤填膺。
江裳华目光沉凝了好一会儿。
“公子,那玉衡子还真是忠心,为了救司徒澈连食脑虫的母虫都送给咱们了,但咱们真要放了司徒澈吗?”
她沉吟一声:“虽说玉衡子此番还算诚心诚意,但战争毕竟关乎家国,不可一概而论。此事,还是等咱们回了京后,再由世子定夺吧。”
“也好。”绝影赞成。
两人赶路了一会儿,便在京郊寻了一处林子休息。正值三更,即便赶回越京也是城门紧闭。
江裳华靠在树干上闭眼假寐,绝影便外出去找水了,毕竟忙活了一晚上,又经历了惊吓,这会儿是口干舌燥的。
他们身上都带着驱虫香包,倒也算是安全,无需顾虑太多。
大约休整到天微微亮起,两人才骑上马儿回了越京,结束了这惊魂的一夜。
回到越京,两人赶着早市,去买了猪脑,用以喂养母虫。
也就在买好东西之后,两人意外地发现街上已经开始有卫兵巡逻了。绝影纳闷,嘀咕了一声:“这越京的卫兵这么勤快吗?巳时不到就已经开始执勤了?”
江裳华也多看了路过的卫兵两人,“是有点奇怪。”
这会儿身旁路过一个买菜的妇人,她提着菜篮子与二人搭话道:“今日卫兵是奇怪了些,平日都是午后才出来巡逻的。”
听了妇人的话,两人有些惊奇,道了一声多谢后,两人加快了脚步回了客栈。收整了东西背上包袱,便急赶快赶地离开了越京。
两人奔行了二里地,才停了下来。此时的越京好似沸腾了起来,处处鸡飞狗跳,好在是二人当机立断,否则都出不了越京了。
江裳华喘了一口气,庆幸道:“这卫兵巡逻得这么早,肯定有诈。我猜想是有消息败露了,若是走得晚了,只怕会被瓮中捉鳖。”
“我看也是。”绝影擦了擦额间的汗:“会不会是玉衡子?前脚给了咱们母虫,后脚又通知卫兵抓捕我们。”
江裳华凝眉:“当是不会的。咱们走不出越京,便带不回母虫救世子了,万一世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司徒澈也就是终身监禁的下场了。玉衡子若真心忠诚于司徒澈,可不会拿他的性命开玩笑。”
玉衡子在此时两面三刀,只会害死司徒澈,他完全没有必要这样做。
“如此,那卫兵们又是怎么回事?”
江裳华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嘱咐绝影:“咱们还是先回利州吧。总归已经得到了母虫,再在越国逗留,只怕还要横生枝节。”
绝影颔首,二人便快马而去。
偏生天公不作美,两人前行未有十里路,天穹便乌云密布,黑压压一大片仿佛即将压到二人的头顶上。
江裳华抬头望一眼,提议道:“看这天是要下大雨了,咱们找个地方避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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