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军当真丧尽天良,竟还不死心,为了一己私利继续做着灭绝人性的兽行。
“他们都是如何种植蛊毒的?”黎珏拧着眉问。
纪武张了张嘴,江裳华却先一步解答:“当是一早就准备好了蜷缩之后如灰尘一般大小的子虫,而后只需要将俘虏关于屋内,通过窗口投放蛊种,只要一呼吸,蛊种就会被吸入人体。”
“不错。这个法子省时省力,俘虏吸入大量蛊种,越军只需将俘虏放回雍境,便像个定时炸弹一样,对周围人群产生隐患。老夫好奇的是,这位姑娘是如何得知的?”纪将军问道。
方才在关押司徒延的屋子内光线还算昏暗,她又不曾出声,纪将军理所当然地没有注意到江裳华。
这会儿她一开口,纪将军侧头一看,便见一气质出众的女子。对方又如此有见地,他自是十分惊讶。
军营里可不会有女子,毫无疑问,人是黎珏带来的。
纪将军刚刚看向黎珏,江裳华便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道:“小女江氏,见过将军。”
“江氏……”纪将军顿了一小会儿,稀奇道:“世子,这该不是那位江姑娘吧?”
黎珏含笑点头,语气带了点骄傲:“正是。她精通医术,更为陛下与太后诊治过。此番我能侥幸解蛊,功劳也全在她的身上。”
纪将军询问:“老夫听说世子手下费尽心思,深入越国龙潭虎穴,这才带回了解药?”
“正是绝影与江小姐一道去的。为此,他二人甚至踏进了乱葬岗内,劳苦功高。”黎珏毫不掩饰地夸赞着江裳华,那尾巴险些翘上天去。
纪将军见了,也只是露出了慈爱笑容:“世子能得良配,老夫亦是欣慰。相信你父王在天有灵,也有此感。”
又说起了荣王,黎珏脸上的笑意浅了一些,只抿了抿唇。
父王与纪将军还算熟络,就地理距离来说,实在不算远,一个常年镇守利州,一个在青州封地。这么些年下来,怎么也接触了不少。
纪将军与荣王的交情也算不错,双方本就是同辈,又谈得来,彼此惺惺相惜。
关于荣王的死,纪将军只惋惜一叹:“世子,虽然老夫没见过你几次,但从你父王的性子猜想,你定不会是甘于平静的人。或许世子心中不忿,但老夫想要劝诫世子,还是收敛些锋芒才好。”
纪将军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上,才会推心置腹地与黎珏说这些。
黎珏承他的情,却是无法照办,“纪将军不知我与荣王府如今是何处境。黎珏并非天生反骨,若有朝一日行至那步,希望将军能体谅,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身处权力漩涡之中,没有人身能有己。
纪将军听了,更是摇了摇头,满是无奈。
“纪将军与陛下是发小之情,将军应该很了解陛下,他有雄心壮志。荣王府不过是他收拢权力的第一步,父王的倒霉也不会是独一份。”
此话一出,登时震惊了纪将军:“世子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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