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回来了,担心了我老太婆了。”
“劳皇祖母担忧,是孙儿不是。您有哪里不舒服,都告诉孙儿吧,别自己憋着不说呀。”
太后却是摆手:“哪有什么大碍呀,不都是老毛病了嘛,一到冬日就受不了寒冷,恹恹的没有精神。”
月嬷嬷听了,便在一旁拆台,“太后娘娘又不说实话了,明明方才还在喊自己四肢关节疼痛,这会儿还说没什么大碍。”
话音未落,太后便瞪了她一眼:“多嘴!”
这主仆二人也不是头一遭吵嘴了,黎珏和江裳华都习以为常了。
江裳华一边给太后按摩着手臂,好让身体的血液活动起来,又一边道:“太后娘娘,能否让我看看您的舌苔。”
太后难为情,好一会儿才小孩子般的吐了吐舌头,末了她自己都觉得十分害臊。
“噗嗤……”月嬷嬷没憋住,笑出了声。自然又是收获了太后娘娘的白眼一枚。
“太后娘娘手脚冰凉,舌苔却发黄,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寒邪了。”江裳华拧眉,又问:“太后娘娘是否会有烦躁之感。”
太后如实点了点头。江裳华又抬手摸了摸太后的脖颈,“太后娘娘喉咙红肿,舌苔黄,近日当还小便黄吧?除了寒邪,太后娘娘体内还有热邪,这恐怕是烤火过多、又闷于室内所致。”
太后有些委屈:“可哀家冷呀。不烤火会四肢酸疼,烤了火还能稍微好一些。”
月嬷嬷看向了江裳华,在等她给一个解决方法。
江裳华想了想,“总之,太后娘娘不宜再继续长久烤火了。月嬷嬷,如此吧,如果太后娘娘在内殿,便开了外殿的窗子透气;去了外殿便开内殿的窗,交替着来,太后娘娘也可以在室内多走动走动。”
“真的不能烤火吗?哀家受不了的。”太后可怜巴巴的说着,又看向了黎珏,好似希望他求求情一般。
黎珏只坚定摇了摇头,太后好生失望。
“可以烤火,但只能放两个火盆。”江裳华还是松了口,只与月嬷嬷道:“太后娘娘要是实在冷,嬷嬷可以准备个猪脬,将热水灌在其中,装入布包中抱着取暖。但要记得扎紧口子,免得烫伤了太后娘娘。”
月嬷嬷一一记下,小鸡啄米般点着头,又问:“太医开的去寒邪的药,还要继续喝吗?”
“让我看看药方。”江裳华讨要药方,便有小丫头跑下去拿了。她过目后点了点头:“可以继续喝,一日煎一副,服两道。另外,要嘱咐太后娘娘多喝温水,才能缓解喉间的红肿。”
月嬷嬷颔首,感激道:“多谢江姑娘,有劳您了。奴婢这就下去准备猪脬。”
她离开后,江裳华贴心地倒来了温水递给太后。
太后接过杯子,喝了一小口后便捧在手心中暖手,她的目光一直跟着江裳华,是越看越满意的模样。江裳华被瞧得有些不自在,才踟蹰着问道:“太后娘娘,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太后笑着摇摇头,只慈爱道:“哀家是在想,像你这般温柔似水,秀外慧中的姑娘,珏儿何时才能娶你过门呢?”
江裳华听了,双颊粉红,羞涩地低下了头。
黎珏也想早日成亲呀,他便趁机抱怨道:“孙儿也想早日将佳人娶回家里去呀,奈何钦天监不办事,一直拖着不给孙儿卜测吉日,便是母妃出马也是无果。”
太后听了那还坐得起,气得拍了拍锦被:“岂有此理。这婚是哀家所赐,他们不配合办事,难不成是想抗旨吗?!”
“不是他们不配合。皇祖母有所不知,钦天监的人是得了圣喻,不许他们为孙儿卜测吉日。谁也不敢违抗陛下的意思呀,母妃去了几次都碰壁了,气得不行。”
太后听了便凝住了神色:“是皇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