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与他争辩。
黎珏又正色道:“看铺子的事急不来。这家牙行没有好铺子,咱们回头再看看别家。再不济等大舅哥来了,他再带咱们去看也不迟啊。”
“也好,听世子的。”挽上他的手臂,两人一路笑闹,回到别院之中。
暮霭沉沉楚天阔。
尝了一顿带着江南特色的晚宴,两人兴致起还酌了一杯小酒。月色下见着她酡红的小脸,月光仿佛在她脸上镀了一层银辉,黎珏心中仿佛有猫爪在挠。
但他终究是忍住了。将江裳华抱回卧室内,只用温布替她擦去脸上的酒气,随后合衣躺在她身旁,将小人儿圈在怀中,嗅着她墨发的清香。
“要是那不开眼的暗探选择现在行刺,我一定将他大卸八块。”
黎珏凑近她耳边,轻轻喃了这么一句。
认真来说,暗探要真选择两人醉酒的这个时机行刺,黎珏绝对暴起将他砍成八大块。
搅扰他此时的安宁,就该要承担残酷后果。
而江裳华在睡梦之中,哪里知道那么多。她只觉得自己沉在温热中,身心放松,室外凉风根本无法侵袭她分毫。
也好在暗处的乾没有妄动。他又不瞎,自然可以分辨出黎珏是微醺还是烂醉。微醺除了能提高人的亢奋状态,根本影响不到神智和行为,反而在酒精的作用下,黎珏只会更凶一些。
经过判断,乾可以断定昨天的时机不够成熟。如若强行进攻,只会搭上自己。是以乾放弃了昨晚偷袭的时机,选择继续隐藏。
可惜是可惜了些,如果醉得不省人事的不是江裳华,而是黎珏,那他一定果断出手。不过眼下,放弃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月落日升,又是一日春晨。
江裳华从睡梦中醒来,一阵暖乎。侧头一看,他竟然还在身旁,她不由得扬起唇角,又往他怀中拱了拱。
“猫儿,睡醒了?”
他带了点沙哑,低沉的嗓音有些迷人。下一瞬的江裳华察觉到什么,双颊随即通红,触电一般往后挪去,不敢再靠近这“危险”的人。
“怎么了?”他星目中带了点让江裳华颤怵的光芒,她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只瑟缩着摇摇头:“没……没什么。”
再后退,就该抵着冰冷的墙壁了,黎珏不容她再退缩,直接猿臂一捞,将她锁在怀中:“不就是叫了你一声‘猫儿’吗?至于这么躲我么?”
“没、没有躲。”
可她的眼珠儿胡乱瞟着,实在是心虚的模样。黎珏也是成心逗她,便强势勾起小人儿的下颔:“既然没有躲,你倒是看我呀。”
她哪敢看对方那似狼般闪着精光的眸子,只支支吾吾岔开了话题:“世子……咱起身吧。”
“起身啊,好呀。”黎珏爽快应下,下一秒却话锋一转:“溪儿唤我一声夫君,让我听听。”
仅仅只是“夫君”一词,就闹得她双颊绯红,不肯将头从他怀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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