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狡诈,对江家也是当棋子般利用,但好在他还没丧心病狂到杀人夺财的地步。不过毕竟君心难测,该安排的后路还是不应松懈。”
江裳华习惯了谨慎。凡事多想一点点,以后的麻烦也会少一点点。
一旁的黎珏胸有成算,只安慰兄妹二人:“担心亦是无用,我们只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依我看,京城周边及北方恐有动荡,咱们就在苏州多停留一段时间,观察观察动向。皇帝那边要是不催咱们,也不用急着回去。”
黎珏也是料定,皇帝全身心投入在大事中,或许没有闲工夫搭理他。如此倒也好,叫他钻了空子。
“我会传信到王府,除了个别人要留守王府,旁的能抽调的都抽走,财产万不能留在府中,也都转移走。就暂且留个空壳吧,以防皇帝有什么针对王府的动作。”
话音落下,一旁的江泓嘉噗嗤一笑:“人都说老奸巨猾,没想到小的也是奸滑,水平甚至不亚于老的。”
倒是黎珏撇撇嘴,不以为然道:“狡兔还三窟呢,别说是人。转移财产又算什么,不过是保全自身而已。”
要不是皇帝势大,按照黎珏的性子也断不会选择这种保险策略。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若是有兵有钱,他早就反了,直接锤他丫的!
但是不可以!
从前,黎珏还只是扮猪。荣王去后他为求自保,各种做小伏低,他多怕自己长久扮猪最后真成猪。
毕竟锐气这东西,少年时还足,而随着年纪增长便逐渐递减。被耗光之后也很难再拥有了,所谓被生活磨平棱角,便是如此。
他不是天生反骨的人,也没有雄心壮志,更没有改变世界的志向。很多时候,他都是被一步一步逼着往前走的。
一旦将黎珏逼上绝境,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在所不惜。
他深吸一口,又呼出肺腑中的浊气,才平复了情绪:“好了,再讨论也不会有什么意义。咱们还是按部就班,该干嘛就干嘛。买地、开镖局、租铺子都提上日程,难得来苏州一趟,也不能空手而归。”
江裳华颔首:“世子说的是。买地一事,就劳烦大哥帮我安排,与地主接洽。现银我都带着了,诚意很足。”
“好,妹妹放心,稍后我便命人去寻他,卖不卖是一句话的事儿。相信他纠结了那么久,也该有个决断了。”
她含笑道:“万一他愿不卖地,租给我也可以。我最需求的也就是粮食,什么获得方式也我都可以接受。”
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江裳华与黎珏便起身告辞。
两人依旧同乘回别院,中途黎珏忽而发问:“瞧溪儿全程没有提起藩王的事情,是不打算把这些告知大舅哥吗?”
江裳华垂下眸子,如实道:“确实没打算。即便知道了,大哥也只有担忧的份,倒不如让他省点心。现在局势朦胧,不知道也好,省得被我拉下水了。”
谁能料想,后来江裳华竟然一语成谶……
------题外话------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