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在世时为人清高,不拘小节留下很多著名的诗篇,只是有一个例外从不收徒,也不准有人对外说是他的徒弟。
一旁的杨九郎看着嬉笑的萧锦娘疑惑的问道。
“小姐是大家闺秀,怎的今天如此无礼?”
萧锦娘止住笑容严肃的道。
“我观那人年纪不下四十岁,来这种地方一看就是没有家室,抛出身份无非就是想要吸引年轻女子的目光,等到这些女子明白了就会大呼上当”
杨九郎站在老远打量着黄路之。
“此人面向和善,似乎不像你说的那样,小姐是不是看错了”
萧锦娘吧唧了一下嘴。
“那么你看我像不像死过一次的人?”
“啊?”
“我是说,你看人不能看皮相,那东西会骗人,要从他说的话里寻找漏洞,那人说他是樊川先生的徒弟,可是据我所知他从来不收徒弟”
“你怎么知道?”
萧锦娘叹了口气,总不能说她是穿越过来的吧,上学的时候看了大唐所有诗人的资料,说了杨九郎也不能信。
“这些都不重要,再说第二点,旧历二十年考上一个秀才就从此再无下文了,如果真是樊川先生的徒弟,怎能发挥不出一身的才华,而他的官职只是一个小小的评事而已,虽说是宰相府的评事但是雷声大雨点小,宰相府有一百多个评事,真要是不懂的人还真被他唬住了”
“不是小的要让大小姐难堪,您怎么能自证其说?若是被打脸岂不是……”
未等说完,萧锦娘抢先道
“樊川先生的诗你可熟知?”
杨九郎想了想。
“大概记得一句”杨九郎走到黄路之面前:“黄评事听好了,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黄路之先是一愣,随即夸赞道。
“好景,好意,好词简单直给,且不流于表面,世间有如此大才之人,吾实在佩服,不知郎君如何称呼,吾有意与你切磋一二”
这回轮到杨九郎愣住了。
“难道黄评事听不出这诗何意?这诗是和人可作?”
黄路之疑惑的问道。
“难道不是您所作?”
“这是樊川先生的大作,世人皆知,你身为樊川先生的高徒怎能不知?”
黄路之面露差异,尴尬的道。
“家师仙逝二十载,恐有遗作疏漏不曾整理,加上平时公务繁忙,有些事情自然是记不清,有什么奇怪的”
话音刚落,刚才被黄路之摸过手的姑娘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刚才还夸赞你满腹经纶,遍体文章刚才听你所言想必都是窃来的,要是与你这等人为伍真是丢了娘家的脸!”
黄路之捂着发疼的脸辩解道。
“你不要相信他说的话,为你读的那些诗都是我写的”
说了这些也无用,女子被萧锦娘牵着手走远了,留下黄路之在原地暗自感叹,出来混,还是得有文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