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墨家各部,一时间,风起云涌。
特别是邓陵子,目眦欲裂,心头大恨。他与荒有杀子大仇,如今相里子如此做,让他记恨上了。
“该死,相里子居然邀请我墨家死敌入府,他这是要干什么,这是对墨家的背叛!”
书房中的侍女,听到邓陵子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与此同时,相夫子府上,相夫子手里拿着一卷竹简,眉头紧蹙,相里渎送来的拜帖,让他不知如何去处理。
墨家三支,他相夫氏主要传承墨家思想,与荒有仇,但也只是道义之争,并非什么大仇。
如今秦国师通过相里渎送来拜帖,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
“家主,有消息传来,秦国师荒,登门造访相里子,相里子亲自迎接!”亲信传来消息,让相夫子皱着的眉头松了。
这种事儿,只是差一个带头的人,之前他为难,只是不想成为带头人,最后被墨家众人围攻。
如今有了相里子带头,这一刻,相夫子一下子松了口气。
“答应秦国师,老夫在府中备下酒宴,请他过府一叙。”低沉的声音从府中传出,门外的亲信连忙点头应承。
“诺。”
……
这个时候,老墨子也得到了消息,尚同洞中,墨子不由得摇头:“相里渎,许久没有归家,这一次过府,没什么事儿。”
“荒作为秦国师,又是相里渎的家主,自然需要拜访相里子!”
人老成精!
以墨子的智慧自然是清楚,这件事儿不会如此简单,他心里清楚,荒肯定在心里憋着坏呢。
只不过,在墨子看来,荒终究是小辈,而且这里是墨家总部,我认为自己可以镇压一切。
就算是荒想要兴风作浪,只要他在,就可以盖压一切腥风血雨,让整个墨家稳如泰山。
……
相里子府邸。
主宾落座,侍女奉茶,相里子看着荒,道:“国师托犬子登门,不知有何指教?”
闻言,荒笑了笑:“初来墨家总部,左右无熟人,而且先生乃相里之翁,既然到了墨家总部,岂有不登门之礼!”
“更何况,久闻先生乃一代巨匠,荒仰慕已久,故而特来拜会。”
看着一脸温和的荒,相里子心下凝重,从荒进来,他们交锋几次,荒每一次的回答都恰到好处,滴水不漏。
“哈哈,国师严重了。”相里子轻笑:“国师乃一国之师,而老夫乃一介工匠,当不起如此评价。”
一旁的风徵见到这一幕,不由得摇头失笑,荒与相里子都是不折不扣的老狐狸。
“国师入墨家尚贤洞,与巨子商谈,不知……?”相里子看向了荒,语气中多了些凝重。
相里子清楚,不论如何,他都是墨家的一份子,若是荒与墨家交恶,他就不得不对上相里渎。
父子相残,乃人伦惨剧。
撇了一眼相里子,见其下意识的余光看向相里渎,不由得笑了笑,不愧是父爱。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这一刻的相里子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