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了李式微的跟前,央着李式微的胳膊道:“小姑姑我错了,你就念在我无心之举,原谅我吧。”
李式微将沈若涵的手给拨弄开来,“我倒是想原谅你,然而一想到我差点因为你的缘故就死掉了,总是意难平。”
“也罢,我晓得你心里是恨我的,也别在面上装这等孝子贤孙,且起来吧,到了祁伯侯府别丢了我们国公府的面子就成,其余的我也懒得与你计较。”她面上轻描淡写,然而话语却是直戳沈若涵的内心。
孝子贤孙说来有些讽刺,让她安分更是因为之前她在宫宴上与贺兰意之的不检点之行径。
沈若涵直被李式微说得面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到底面皮薄,当下死咬着嘴唇,任由沈谢氏在后头怎么给她使眼色也不管用,就是不再与李式微说一句服软的话。
一旁正给李式微扇着蒲扇纳凉的春和见状却是觉得大快人心。
昔日里那个仗着自己是国公府嫡女的沈若涵,一回了谢府上被谢夫人当成心肝宝贝的沈若涵,面对何式微与谢白宛母女居高临下的沈若涵,眼下却跪在明珠郡主的跟前。
被践踏、被无视。
李式微起身,掠过沈若涵,挽着沈谢氏的手道:“我明白长嫂的心思,是想让我和涵姐儿和好,然这是不可能的,不过长嫂放心,我待长嫂一如往初。”
沈谢氏被李式微挽着手,只能随着李式微走,后头的许氏和沈若瑶也没理会沈若涵,任由沈若涵一人在后头跪着。
没法子,沈若涵只得咬牙起来,然后跟在最后头。
到了凤阳长公主那儿,虽然长公主很是想无视掉沈若涵这么个狼心狗肺的孙女,然而无法,这孙女是将来要被许给祁焕的,祁伯侯府待沈若涵与旁人自是不同,就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在祁伯侯府惹了祸端,被人嘲笑。
于是长公主又将沈若涵给叫到最前头,当着沈府子女们的面又殷殷“教导”了一番,末了又道:“快要出府了,需得知道外头不比府上,别再哭哭啼啼的了,沈家这么多子孙,就没见过一个像你这么能哭的,且本殿说错了不成,谁让你先犯了错。”
沈若涵觉得心里委屈,愤恨,凤阳长公主越看不得她哭,她偏越哭的得劲,凤阳长公主被她哭得厌烦了,就摆摆手道:“来人,给三姑娘戴上帷帽,且求个眼不见为净。”
一行人从沈国公府行至祁伯侯府,也不过用了个把时辰,伯夫人裴氏领着其子祁焕一同迎接凤阳长公主,上前道:“母亲她一早的就盼着殿下您呢,可算是将您给盼到了。”
凤阳长公主道:“我又何尝不想你母亲,现如今到底不比年少时,家中琐事一大堆拖累着我们,让我们几个老姐妹都难得一聚。”
径直被裴氏带到了祁伯侯老夫人的房里,今儿是祁老夫人的寿宴,她穿着一身暗红色,整个人笑呵呵的,见着了凤阳长公主更是高兴,两个人从小长到大,从不拘泥于礼数,就当着小辈的面在那里话起了家常。
祁老夫人又想起之前听闻李式微在皇宫时晕倒的事,就招了李式微上前说:“微娘病好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