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的模样。
白氏一下子也就释然了,觉得郡主到底年岁小,又被凤阳长公主保护的太过了,难免这般“天真”。
她们这厢刚舒了一口气,谁知李式微又向谢思贤发了难。
“白姐姐与兰姐姐浸淫内宅久了,难免眼界便低一些,不比三郎。”她噙着一抹怪异的笑问向谢思贤,“只三郎也认为何氏生不出儿子是错?又因为那些不曾被证实的谣言认为何氏腹中子并非是你的?更认为何氏是与人私奔?”
“又细想想,如三郎这般俊美的男人,怎会是区区小厮便能取代了三郎在何氏心中的地位,并舍弃谢家和女儿与人私奔?”
谢思贤当然晓得那些是莫须有的事情,何式微腹中所生之子只会是他的,可在外头如何能这般说,说了岂不是直指何氏失踪另有隐情。
他只能默认何氏不守妇道,与人私奔。
外头人知道这是他的痛点,从来也没人就这样问到他的跟前,可偏偏明珠郡主就问了。
她看着是如此的好奇。
你也不能跟她摆脸色,毕竟那是天家郡主。
然而李式微先前又吹捧了一番谢思贤,若谢思贤说认为何氏不守妇道、与人私奔,岂不就是否认了李式微所说的那些关于他的优点?
他又是否会让郡主失望?
“我与何氏夫妻十载,也曾相爱两不凝,是万般不愿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谢思贤面上作悲痛状道,“可事实摆在眼前,她若不是心虚,又怎么会突然就带着腹中已满八个月的孩子消失了呢?”
李式微眼中冷意更甚。
从前她晓得她凉薄、冷漠、自私、耳根子软,却也不知他还能是这么圆滑的一个人。
面上一脸深情,然后将已逝去的妻子贬低到了尘埃里。
“你的长女还在这儿呢。”李式微就一脸不忍道,“你作为一个父亲,起码做做样子,也要在白宛跟前哄骗哄骗她罢......”
若说白氏还能寻思着是李式微年纪小,天真单纯又正义的很,于是向着何式微说出这么一番话。
然谢白宛却迷惑了。
今日这位身份尊贵的郡主话里话外皆是向着她的生母何式微,明明无亲无故,甚至中间夹杂着谢思贤这么个人,合该是宿敌的。
“父亲惯常是这样。”谢白宛就懒懒说道,“他不过是喜欢说真话罢了。”
谢白宛对这个父亲已经失望透顶了,若非她们姐妹两个须得依靠着这个父亲才能在谢府苟且偷生的话,谢白宛怕都不会正眼瞧他。
“你真懂事。”李式微又怜爱道,“左右白姐姐并你父亲他们也不过是循着常理推测罢了,至你母亲失踪一事到底疑点重重,今我怜你一番孝心,你又说手中有人证,不妨让我瞧上一瞧,若其中当真有蛛丝马迹,不妨报到大理寺中,就以何氏无故失踪报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