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左大人便让那人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伺候在何式微身侧,在何式微死后赫然痴傻了的雀儿。
谢夫人原是不大将这事放在眼里的,可待看到雀儿的那一刻还是不可避免的惊慌了一把,极力作出不屑来,“这人不是疯了吗,宛儿你将一个已经疯了的妇人带到左大人跟前,是想说她能替你作证吗?”
“她先前是疯了,可她为什么会疯?”谢白宛看向谢夫人那一张尖酸刻薄的脸道,“无非是因为她曾经亲眼见证了祖母是如何残害我母亲并腹中胎儿性命的,若不疯魔怕招来的便是祖母的杀人灭口!”
谢夫人仍然冷着一张脸道:“笑话!”
“雀儿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左大人问道。
那叫雀儿的生得小巧,连日里的担惊受怕更让她瘦了许多,当下便很有些干巴巴的样子说:“奴婢原是谢家的家生子,因三少夫人怀孕后手下人手不够,故而奴婢被调了过去,三少夫人为人心善的很,时常对奴婢多有护佑,因而奴婢是很感念三少夫人的恩德的。”
“回想起三少夫人临近生产的那段时候,身边的老仆人被谢夫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调了开来,唯独剩下奴婢一个,奈何奴婢什么都不懂,许多事情还要三少夫人亲自嘱咐了才知道去做......后来就是三少夫人突觉腹中难忍,有快要生产的迹象,那时候离临产应是还有一个月的,三少夫人突然发作,奴婢自然只能寻了谢夫人来做主。”
“谢夫人得知消息后,就带着大少夫人和二少夫人一同过来,并将奴婢给赶了出去,因许久屋里都没有动静,奴婢心生担忧,故此悄悄儿的就透过窗户缝隙偷看了几眼。”
“这一看却不了得,谢夫人赫赫然的枉顾三少夫人的苦苦哀求,吩咐王婆子要让其将三少夫人和腹中子嗣活生生的给勒死!”
“奴婢胆儿小,当时便昏了过去,等醒来后怕谢夫人杀人灭口,故此装疯卖傻!”
尔后左大人又让人将王婆子一干人等给带了上来,所说与雀儿自一般无二,概不过是谢夫人指使她残忍杀害了何式微并腹中子嗣,又杀人灭口的意图害死王婆子,不过王婆子得人相救,这才逃了出来。
只王婆子多说了一点,那便是她将何谢氏也给咬了进来,道是“原老奴曾替何家孙少爷接过生,因此认识了何谢氏,后又由何谢氏将老奴介绍给了谢夫人,后谢夫人意图利用老奴残害何式微并腹中子嗣的时候,老奴原是不愿意从了谢夫人的,是何谢氏寻来了老奴的家人,加以威胁,令老奴不得不做了谢夫人手上的一把刀。”
这样一番问询之后,谢夫人仍然不肯认罪,且还质问左大人道:“左大人所谓的凭证也不过是这些人张口胡说一通,谁晓得他们有没有被人指使,故意陷害我,怎么着也得有物证罢!”
左大人微微一笑,转头令人将何式微的尸体给抬了上头,令人诧异的是,已死乐数月有余的何式微的尸身竟还保存完好。
然后左大人请了仵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