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
“哇哇……”
不得不说,想出这样的歪招,真的不是一个年过年近60的老人能干出的事。可偏偏他就真的这么干了!
曹安黑着脸转身就走,林玥慌忙拉住他:“老公,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人来拆了这个房子!”
“房子又没得罪你!我来!”林玥拿出手机,叫来姑姑婶婶和一大群擅长骂街的妇人,又拎着一大包糖果零食:
“这巧克力真好吃啊!哇噻,我最爱的麻辣小鱼仔!又香又辣又麻,吃到停不下来!这是什么?哦,是扭一扭呀!听说很好吃,嗯,我来尝尝看!”
哪怕大人拼命阻止,可耐不住半年没碰零食的孩子们哭闹,再加上骂战军团的强大火力输出。终于,门开了!
曹安拉着刘萍疯跑进去,刚到房间门口就如遭雷击,“扑咚”跪倒在地上。
门囗己经跪了好几个人,低低的抽泣声绵延起伏,刘永趴在地上,机械地清理那层厚厚的污血,血太多,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妈!妈!你别吓我!乔大夫,你快点来看看我妈!”
刘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几步扑向前去,颤抖着抚上老妈的脸!
“没气了!应该是辰时走的,节哀!”
“妈……妈……你怎么那么狠心,丢下我一个人!妈……”
“外婆!外婆……”
“外婆,你……”
人走了,再多的伤心都是妄然。刘萍哭了晕,醒了哭,哭得撕心裂肺,昏天暗地!憔悴得像捧脱水的黄花。
刘永一直都是呆呆的,拒绝和任何人说话,刘妻和几个孙辈也都绝囗不提当天晚上后来的事!
新山镇的治安队来了,结合现场和家属问话、医生呈词,得出结论:排除他杀的可能!
没有道士,没有灵堂,曹安亲手在山脚边挖了一个坑。冰下的土层比水泥还硬,他一声不吭地挖着,兄弟们来帮忙,他都摇头拒绝了!
“让他自己去挖吧!外婆对他掏心掏肺的好,让他为外婆做点事,心里会好受些!”
林玥小声地劝朋友们一个个离开,心里也酸胀得很。人非草木,相处得久了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不过更多的是怒火,像外婆这样经历过风雨和生死的人,绝不可能轻易自杀,能逼迫她决然了断自己,只有她的宝贝儿子!
但刘永就像哑巴了一样,紧咬住牙关,什么话也不说!
刘家在送完葬之后,干脆闭门闭户不出来!任凭外面风吹和雨打:
“养儿防老,养儿防老!这是养个儿子来讨命!”
“老太太对自己太狠了,手筋都割断了!啧啧啧!这个刘永,啧啧啧……”
“哎,本以为她是个幸福的老太太!儿女俱全,又有个好外孙,谁知……”
“我听卫生院的人说,之前就查出老太太时日无多,他的儿子女儿,为了这事还吵了一架!”
“什么事这么想不开?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
外面议论纷纷,连乔大夫都成了被打听的对象,天天都有人伴装生病来问上一嘴:
“医生,你知道老太太……”
“打住!你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