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完全不一样了,有种很不好惹的感觉。
“表姐是不记得了,还是不想记得了?”周韵锦强平了平气息,深知再追究此事是极为不理智的,调整好情绪,竟然温和的笑了:“既然表姐已经不记得那些事了,锦儿又何须再提,我自是把表姐当亲生的姊妹,知道表姐和曹……”适时收住,“知道表姐和他青梅竹马的感情,突听那样的噩耗,难免做出过激的事情,锦儿不怨表姐了。”
说着,上前来轻轻握着了沈暖玉的手,很有些放低姿态求和的意思:“表姐,你说好不好,锦儿都不生表姐气了,表姐难道还和我生气,咱们是姐妹,姑表亲,辈辈亲,难不成你还一辈子不理锦儿了,以后在侯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表姐也不打算理锦儿了?让外人看不看笑话呢?”
十五岁的周韵锦,当真让人小觑不得。
“姑表亲,辈辈亲,表妹说的是。”沈暖玉便是顺势笑了,回握了握周韵锦的手,拿出帕子要帮她擦眼泪:“我没有亲姊妹,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什么事都不瞒着你,把心窝子里的话都讲给你听,包括在常州那些事。”
周韵锦抬眼屏息瞧着沈暖玉,好像怕沈暖玉说说话会忍不住发作一般,小猫一般的试着又解释了一遍:“知道表姐自来信任我,可曹公子的死真和我没关系,表姐想想,他来京城找你,这事谁能事先预料着,表姐为什么突然就认为是我呢,是哪一个和表姐说什么了么……”
周韵锦话越说越小,沈暖玉竖着耳朵往下听,生怕漏听了哪句,只偏偏她不往下说了。
“表姐别不信我,锦儿真没有……”周韵锦攀着沈暖玉的胳膊,又是眼含泪水的模样。
沈暖玉笑笑,接着说:“曹子俊一事,闹得荒唐,如你所说,我与他一齐长大,从小受曹家的接济,我和二叔二婶都感激曹家,对曹公子亦是感激之情,自他成婚之后,便再没有男女之意了的,更何况现如今他不在了……逝者如斯了。”
沈暖玉看着周韵锦的眼睛,又温温和和的说:“好在事情都过去了,我和侯爷之间,也把误会说开了,你是我的妹妹,我信你。今日是下小茶礼的日子,是表妹的好日子,快不要哭了。”
“侯爷不怪表姐了?”周韵锦一时忍不住抬眼追问,旋即又低下头,是为沈暖玉高兴的模样,笑着补充说:“那太好了,侯爷和表姐之间的误会解开了就太好了。”
沈暖玉笑笑:“你也是要嫁进高家做媳妇的了,咱们姐妹,就和府中四奶奶和六奶奶一般,相互扶持照应,把往后的日子过好才是,快别哭了吧。”
维持表面的和气。
至于如果真是原主设计了周韵锦,周韵锦肯这么轻易翻篇,善罢甘休,一笑泯恩仇了?人心隔肚皮,人家的心思,谁知道呢。
“快给你们姑娘补妆。”沈暖玉看向站在门口守着的彩明,又拍拍周韵锦的胳膊,笑说:“我去净手,表妹好好的。”
周韵锦送沈暖玉出门,握着沈暖玉的手,不舍的说:“再见表姐又不定什么时候呢。”
沈暖玉应付:“瞧表妹说的,以后你嫁进门,天天腻在我那,我怕是要嫌烦呢。”
周韵锦听了,笑了,道:“表姐还会打趣人了,几日不见,变了个人似的。”
“人活着就得乐观些,要整日闷闷不乐,尽是想些不好的,迟早得憋出病来。”沈暖玉就怀疑原主有抑郁症的征兆,“表妹也好好的,别总想太多,思虑过度了,对身体不好,没别的事,我过去了。”
出了小院,见四下里无人,馨香禁不住有话要问。
沈暖玉摇摇头,示意有话回去再说,当心从哪里就钻出来个丫鬟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