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足以左右天下走势的人,在很多年前,竟然就住在这么一条破烂小巷子里,真是让人感慨。”
“想不想去看看?”
年轻知县仰起头,“都走到这里了,去看看无妨吧?”
宁镇守使说道:“我前面那位,自从得知那处是他的住处之后,据说每天都睡不着觉,不知道想了多少次要将此处修缮一番,但后来只怕是又觉得擅自动些什么,会引来那位不喜,也就什么都没做。”
“做官难啊。”
年轻知县感慨一声之后,没有多说,只是迈步就往里面走去,他来到此地担任知县不过两月,才刚刚熟悉这边的情况,尚未来得及踏足那座小院。
宁镇守使到任时间和眼前的知县相差不大,也都不曾来过那座小院。
只不过眼看着这位年轻知县走入小巷里,宁镇守使并不打算跟着一起,在小巷里站立片刻后,这位镇守使摇了摇头,抬头看了看天。
……
……
年轻知县走入小巷之中,很快便走到尽头,来到那座小院门口,门上的锁早就锈迹斑斑。
站立片刻之后,年轻知县并没有踏足其中,而是转头,看向对面小院。
大门门槛上,有个百无聊赖的汉子正坐在门槛上,捧着一个大海碗正在吃饭。
这会儿的确是午饭时分。
看着眼前穿着官服的年轻
知县,这汉子也不愿意理会,只是刨了几口饭,塞进去几片菜叶。
年轻知县看着汉子,微笑道:“本官也没吃饭,能到你家吃口便饭吗?”
汉子听着本官这个称呼,也并不在意,只是含糊道:“不是一路人……上不了一张桌。”
年轻知县点点头,感慨道:“当初周氏的大门……的确不是很好进……可是……本官可是周大人的故交啊。”
汉子咽下去嘴里的一口饭,点头道:“故交很了不起。”
“那也不能上你家吃口饭吗?”年轻知县笑着开口,仿佛听不出来眼前汉子言语里的讥讽。
汉子笑道:“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当年,我和你应该都没什么交情。”
年轻知县叹了口气,“当年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都时过境迁了,谁又能想到,当初闯出这么大的祸端,你还能活着,看起来姓什么虽然不重要,但身后站着谁的确很重要。”
“没那桩事情,周兄应该就是下一任的书院院长了吧?”
年轻知县站在小巷之间,感慨道:“真是命运弄人呢。”
汉子放下白碗,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想了想,说道:“看起来咱们以前见过。”
“何止见过,当初咱们可是同窗,只是周兄运气好些,得了院长大人的青睐,而我运气差了些。”
年轻知县揉了揉脑袋。
汉子则是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知县,有些疑惑道:“戴了张面皮?还是什么手段?
不过不管如何,装年轻人,真他娘不要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