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到了这会儿,是一动都不敢动。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可比它的杀气还要重。
那些后来的散修们,看到这一幕,都愣在了当场。
这他娘的可是两位散修里的巨头,一位云霞洞的洞主,一位孤庙的野和尚,这两人,现在一个人生死不知,另外一个,看着很快就要死了……
这到底是哪里横空冒出来的狠人啊?
野和尚原本只是以为何湖是一时不小心才遭了这年轻武夫的道,可等到自己上了之后,才发现哪里是何湖不小心,这根本就不是对方的对手啊。
野和尚吃痛不已,此刻的他已经想退出战场了,可眼前的年轻武夫,可根本没有给他半点机会,他不仅一言不发,手上的动作也不小。
根本没给野和尚脱身的机会。
最让野和尚生气的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看着这么年轻,有这份修为也就算了,腰间的刀居然也不拔出来,这不明摆着就是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吗?
他这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大的气,即便是当初在鹿鸣寺里,他那位师父也不曾这么对过他!
可他即便想要改变局势,现在
也是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前的年轻武夫,宛如一个沉默的杀神。
……
……
扯断野和尚的一条手臂之后,陈朝没什么心情跟眼前这个杀过大梁官员的野和尚多浪费时间,一脚踹倒之后,只是一脚踏在他的头颅上。
陈朝看着在不断挣扎的野和尚,好奇问道:「你说,你在杀我大梁官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野和尚原本还有几分侥幸,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心如死灰。
这年轻人竟然是大梁的人。
「要杀就杀,哪里这么多废话!」
野和尚嘶吼一声,仿佛不想低头。
陈朝一脚踩在他另外一只手掌上,顿时便传来一阵骨碎的声音。
听着这声音,围观的那些散修都脸色难看。
至于孤庙的其余和尚,看到这一幕,根本就不敢上前去招惹这位年轻武夫。
哪怕此刻在他脚下的,就是他们最敬爱的住持。
陈朝抬起头,并没有着急打杀这位孤庙野和尚,而是淡然道:「此人无故杀我大梁官员,本官将其绳之以法,各位有没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这他娘的谁敢说自己有意见?
「应掌教,你的意见呢?」
陈朝忽然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应朝宗,算是给他抛出一个难题。
应朝宗此刻心里正在窃喜,这北方三位散修大人物,如今除去他之外的两人,已经几乎是难逃一劫了,之后北边的散修,可不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吗?
但话虽然如此说,事实上他如果此刻表态,只怕还真是会冷了这些散修的心,即便之后开始蚕食孤庙和云霞洞的势力,都会显得无比艰难。
「敢问大人身居何职?」
应朝宗沉默了很久,才终于开口,算是比较妥当的说法。
谁知
道对面的年轻武夫一点都不上道,只是摇头道:「本官身居何职,倒是跟你没关系,应掌教只需告知本官态度即可。」
应朝宗微微蹙眉,「若是在下不说呢?大人要将我三清山一并灭了?还是要将在下都在这里打杀了不可?」
陈朝眯眼一笑,「应掌教说笑了,怎么觉得自己不曾惹事,所以便有恃无恐?」
应朝宗冷哼一声,就是在赌眼前这个年轻武夫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难为他,毕竟北边这已经有两个大人物栽到了他的手里,要是这还有一个,只怕北边的散修对大梁的恨意,就很难抚平了。
陈朝淡然道:「应掌教的三清山,倒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去年似乎还打杀过一对散修夫妇,抢夺了不少天金钱。」
应朝宗脸色微变,那桩事情,为何对方会知道?
「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应某从不会做这样的事情,更不会允许山中弟子对同道中人如此作为。」
应朝宗咬着牙,很清楚有些事情是说什么都不能认的,一旦认了就万劫不复。
陈朝平静道:「本官没证据,会胡说吗?」
应朝宗摇头道:「大人,即便其中有什么误会,好像都不干大人的事情。」
陈朝好奇道:「那依着应掌教的意思,这里发生的事情,该归谁管?」
应朝宗理所当然道:「当然是各位道友商量着来。」
陈朝哦了一声。
然后他用力踩碎脚下的那颗脑袋,这才缓缓走向这位三清山的掌教,一边走一边说道:「应掌教,有些事情你就想错了。」
「还请大人解惑。」
应朝宗微微眯眼,言语倒是和他的
神情不同,没有那么恭敬。
陈朝在他身前一丈左右停下,微笑道:「听好了,在这北边也好,南边也罢,从来不是你们说了算,在大梁境内,从来都只有姓陈的说了算。」
应朝宗张了张口,轻笑道:「这话大人敢去对痴心观说吗?」
陈朝看了他一眼,说道:「那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不过我只想告诉应掌教一个道???????????????理。」
应朝宗看着陈朝。
陈朝淡然道:「道理很简单,要是应掌教不服,那本官就打到你服,若是打都打不服,那本官就杀了你,灭了三清山的道统,到时候只怕就没有人不服了。」
应朝宗看着眼前年轻武夫的眸子,只在里面看到了无边的平静。
陈朝看着在场的众多散修,淡然道:「本官不好杀,也不滥杀,诸位要是问心无愧,倒也不必担心什么,但要是像这几位这般,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脑袋长得够不够硬了……」
陈朝话音落下,直接伸手探向应朝宗。
这位三清山的掌教从来不干净,陈朝这次来北边,本意就是收拾眼前这位三清山掌教和野和尚。
至于何湖,真的只是捎带手的事情。
应朝宗本就预料到陈朝要对他出手,早就准备了,在陈朝伸手的同时,他身前便气机激荡,一道虹光从身前钻出,缠绕陈朝手臂,为自己争取后退的机会。
不过那些虹光刚刚缠绕陈朝的手臂,陈朝手臂便骤然发力,震碎那道虹光。
然后还是落到了应朝宗身前。
应朝宗脸色难看,一直往后退,与此同时身前涌出一口大鼎。
能做这三清山的掌教,他应朝宗要是没半点能力,只怕也不行。
陈朝一手抓住鼎耳,感受着那上面的气机流动,脸色不变,强行将其往地面压去。
轰然一声。
一道巨响生出。
与此同时,一道气浪从两人脚下散开,同时有一条裂痕,正朝着应朝宗脚下蔓延而去。
应朝宗不断后退,同时想要将自己的大鼎收回来,但却猛然发现不管如何,自己都无法让那大鼎离开陈朝的手。
陈朝就这么看着应朝宗,脸色不变。
围观的散修们,早就已经脸色煞白。
这他娘的,当真是要在这里连杀这北地散修的三个大人物。重新为北地的散修洗牌?
应朝宗自己也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和眼前的年轻武夫差距,但此刻他早已经是脱身不得。
他一咬牙,挥出大袖,也不管此刻是否会伤到这位大梁武夫,导致之后的事情无法善了了。
「是绝影针?!」
「前些日子,齐家兄弟就是死在这上面!」
应朝宗这将自己的隐秘手段一用出来,立马就被人认了出来。
「应掌教竟然是杀害齐家兄弟的凶手!」
齐家兄弟是北地散修里一对孪生兄弟,平日里素来威望极高,前些日子被人发现死于荒野,但却不知道凶手。
……
……
随着惊呼声不断响起,那绝影针已经射向陈朝。
「嗤嗤嗤……」
一道道绝影针不断落到陈朝的身体上。
陈朝却毫不在意,他对体魄的打熬,哪里是一般武夫可以比拟的,别说应朝宗如今不过是个彼岸修士,就是已经踏足忘忧了,这些东西,陈朝一样不放在眼里。
陈朝在无数的绝影针之间,来到应朝宗的身前。
简单一拳,就将这位三清山掌教击飞,让其像是断线风筝一样,跌落
远处。
陈朝缓步走向应朝宗身前,脸色不变,只是问道:「现在懂这个道理了吗?」
应朝宗嘴角流出一股鲜血,就要挣扎起来。
陈朝则是一脚干脆踏下。
「住手!」
一道雄浑的声音响起,传遍四野。
陈朝却毫不理会,一脚仍旧踏下!
重重地一脚,直接了结这位三清山掌教的性命。
「小小年纪竟然这般心狠手辣,老夫不管你来头多大,今天都要你付出代价!」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随即而来的是一只从天而降的草鞋。
陈朝早就感受到了那股威压,知道是忘忧修士。
从草鞋来看,只怕就是那位传言中的草鞋真人了。
陈朝朝着天空递出一拳,势大力沉。
不过就是忘忧而已?
别说忘忧,老子就连忘忧尽头都杀过!
没什么两样!
——
这章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