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
云间月说道:“知道师叔有了些精进,只是非要如此的,还是想向师叔讨教几招。”
无恙真人想了想,最后喟然一叹,“即便今日胜过你,你也不会让我过去,你到了如今这个境界,真想把命丢在这儿,我也拦不住,只是我看着你长大,又怎么舍得看着你死在这里。”听着这话,云间月再次沉默了。
无恙真人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过了身去,说道:“我会回观中一趟,到时候你最好便在观里。”
说完这句话,无恙真人便走了,没有一点逗留的想法,他的脚步很快,很快便消失在了风雪里。
云间月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自己这位师叔。
想过再次相见,但没有想过再次相见之后,会是这样的局面。
可真的没有想过吗?
在无恙真人离开之前,云间月就没有想过自己和对方有朝一日会站在河岸的两边,保持着对立吗??
其实有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云间月不想去面对,而此刻,风雨都已经来了,不得不面对罢了。….
许多事情,就是那么简单。
也是那么复杂。
不过归结起来,还是很简单的,就一句话,坚持对的就好了。
……
……
一男一女,走过了一片冰天雪地,聊了很多知心话,最后终于是折返身形,要沿着来路回去。
女子看着身侧男子的那顶鹿角小帽,实在是忍不住,时不时便有些想笑。
至于男子这边,倒是一点不嫌弃那顶小帽滑稽,而是摇晃着脑袋,就这么牵着女子走在雪地里。
谢南渡说道:“这一战之后,北境这边估计又有个一年半载不会有什么战事了,你该回神都盯着了。”
陈朝作为大梁的镇守使,其实不该随意离开神都的,只是现在谁都管不了他,朝中许多人,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陈朝揉了揉鼻子,点头道:“我知道,我心里有数。”
谢南渡挑眉道:“你当真心里有数吗?”
陈朝不说话了,有时候他可不太爱跟眼前的女子搭话,这一言一语的,就没个婉转点的说法吗?非要把这些事情点破吗?
“嫌弃我不好好说话?那你去找个能好好说话的姑娘,听说现在神都家家户户,那些个待字闺中的小姑娘,每天都拿着你的画像一遍又一遍看,现在你陈大镇守使,难道还缺姑娘不成?我可还记得,当初在神都,谁的马车一过街,一堆堆的情书也好,还是什么手帕也好,全往你车厢里砸。怎么,怕是早就在里面寻觅过一两样东西藏着了吧?我说怎么这几次见你你浑身上下都是脂粉气呢。”
女子的嘴向来是最不好招惹的,不管是像是谢南渡这样平日里不爱说这些话的,还是那些平日里就要用嘴来谋生计的。
陈朝听得头大,听完之后,这位年轻武夫还煞有其事地低头去闻闻自己的衣衫,然后嘟囔道:“哪里有什么脂粉味道?”
不过他可不知道,就是自己这么一个动作,便让身侧的女子挣脱了他的手,开始快步朝着前面走去。
陈朝在她身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就许你小嘴一张,叭叭不停?就不许我反将你一军。
其实陈朝是不害怕谢南渡生气的,反倒是每次看眼前的这女子生气,才会更觉得她当真不是天上的仙女,而是活生生活在自己身边的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谁说得清楚,谁说不清楚?
临近营地,谢南渡忽然止住脚步,转身看向陈朝,只是不等谢南渡开口,陈朝便往前走了一步,扯了扯嘴角,笑道:“别说那些我不爱听的话,也别逼我答应你什么,你知道的,即便我这会儿答应了你,以后也不见得算数。”
谢南渡皱眉道:“到时候你必须答应……”
话尚未说完,某人已经低头,风雪之中,到处都是寒气,但谢南渡却在这会儿感受到了一股温热地鼻息就这么吹到了自己的小脸上。
她微微蹙眉,但也只是片刻,那眉头就很快舒展。
某些人低着头,正准备更进一步,远处忽然响起了一阵不合时宜的咳嗽声。
年轻武夫抬起头,满脸杀气,结果在远处看到了一个身穿暗红色道袍地年轻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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