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事情,也从未有人真正能让他无计可施。”
李余揉着脑袋,咬牙道:“不管怎么说,这些老畜生都该死!”
……
……
山道上,已经尸横遍野。
鲜血随着石梯一直往下流淌,将一条山道,在这里彻底染成血色。
而一袭黑衫的年轻男子,此刻不过闲庭信步,缓慢登山。
说起来一座溪山,其实从建立宗门以来,到现在,都没有出现过现在这样的事情,太平道一脉的执牛耳宗门,哪里是寻常人可以随意欺辱的?
可如今,一个被修士们最看不起的武夫,此刻正在缓慢登山,而且看样子,他会从这里一直走到山顶,去到他想要去的地方,带走他想要带走的人。
山道仅剩的几个道人,此刻看着那个神情平静的年轻武夫登山,已经有些站不稳,修行界里一直说某人因为某事而道心破碎,那都没有今日来的那么简单直接,眼前的武夫就是直白告诉你,你要是不让开,那就不止是道心破碎的事情,甚至也很有可能就此身死道消。
哦,不是有可能。
而是不让开路,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请师叔祖出手!”
一位道人再也没法子去面对此刻的年轻武夫,转身重重跪下,叩头不止。
身后几人也在这里跪下,叩首不止。
“请……”
有一人话还没说完,便被走到这里的陈朝一脚重重踏在脑袋上,重重一脚,直接将这道人的脑袋踏碎。
血浆四溅!
年轻武夫一脚踢飞一个道人,仰起脑袋。
天幕之上,一道虚影渐渐浮现,是一尊巨大的道人法相,他盘坐在天地间,无尽的道气在四周浮现。
遮挡天幕。
“年轻人,不要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山顶悠悠传来,声音很是沧桑,好像是穿过了无数个时代。
从悠悠的万古之前而来。
陈朝眯起眼,眼中杀意更浓。
“本官早说过,把朱夏放了,不然你们这一个又一个,即便真是吃了她,也活不过今日!”
随着陈朝这句话说出来,他的身后,有一具法相渐渐出现,不断拔高,四周白雾萦绕,而在白雾之间,好似也有日月星辰萦绕。
那是一尊气势磅礴的法相,此刻横绝天地,无尽的气机肆意喷涌,在这里和那些道气纠缠厮杀。
老道人讥笑道:“真有这个本事,就不会在这里大放厥词了,你虽这般年纪,便能走到这一步,但真当一人之力,就能将溪山夷为平地吗?漫说是你,就算是陈澈有这个本事吗?”
陈朝漠然道:“那就来试试,看看你们今日,有几人能全身而退!”
随着他的言语落下,在身后的巨大法相里,一条条雪白真龙不断撞出,嘶吼着朝着四处撞去,一座溪山,在此刻都难免摇晃起来。
无数山石,在此刻都摇晃着滚落,掉入山间。
在天幕盘坐的那道道人虚影,此刻都有些看不真切。
“本官还是那句话,把朱夏放了,不然,都得死!”
一道平静而又冷漠的声音,在此刻传遍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