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试试?”
陈朝点点头,随意道:“本官就这么往前走,你们也可以试试。”
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在场的那些妖族将军们都听出了些肃杀的意味,这要是换作旁人,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可偏偏是这位年轻武夫在这里说,让人除去沉默之外,还能做什么。
要知道,当初那位大梁皇帝横渡漠北的时候,就已经给妖族带来过极大的震撼了,谁知道,这位年轻武夫竟然比那位大梁皇帝更过分。
这一对叔侄,真是让人,又怕又敬。
陈朝丢下那句话之后,便不打算继续和红袖妖君多说了,而是继续往前,穿行于妖族大营里,步伐缓慢。
西陆在这个时候来到了这里,看了一眼上面的红袖妖君,对于这个辈分奇高的妖族妖君,西陆没有什么感情。
红袖妖君啧啧道:“小西陆,你就这么看着他走啊?之前一直有人传你喜欢他,看起来这件事不假的,你这么跟着,是不是害怕他死在这里啊?”
西陆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看着红袖妖君说道:“你不也是就这么看着?”
红袖妖君笑而不语。
……
……
有些事情是从未发生过的,历史上从未有任何一个人族能够在妖族大军里随意穿行,而让妖族都只能看着的。
妖族虽然是很务实的种族,对于什么名声荣辱没那么在意,但也总有一些妖族不是这样的。
就在陈朝来到妖族大军腹地的时候,有一位妖族妖君终于忍不住了,这位妖君藏匿在人群里,极力掩盖自己的气息,等到陈朝来到他身前不远处后,骤然发难,一道磅礴的妖气,瞬间便想要将陈朝淹没。
结果那位原本还在缓行的年轻武夫,在这个时候身形骤然消散在原地,等到再出现的时候,他便已经到了那位妖君身前。
年轻武夫直接屈肘顶在眼前的妖君心口,一道更为恐怖的气机在瞬间便涌了出来,只是一瞬,就将这位妖君击飞出去数十丈。
之后那一线之上,陈朝开始大步前掠,留下一道道残影。
残影消散之前,陈朝已经再次来到这位妖君身前,重重一拳砸向他的头颅。
那妖君双手举过头顶,想要拦下眼前年轻武夫的这势大力沉的一拳,结果一瞬间,那两条手臂便咔嚓一声断开。
妖族向来以体魄称雄,但在陈朝这个同样打熬身躯到极致的武夫面前,便显得有些不堪一击。
但实际上他们之间还有着境界压制。
那位妖君闷哼一声,还没能说出什么来,便再看到了一道雪白的刀光。
下一刻,他便再也看不到什么了。
年轻的武夫单手提着一颗妖君头颅,另外一只手握住刀,刀身滴血,刀柄则是在这一刻,从漆黑变成雪白。
然后一只手提着云泥,一只手提着妖君头颅的年轻武夫,看了看四周,笑眯眯道:“再来啊?本官虽然没第二把刀,但是你们有第二条命吗?”
无数妖族士卒,此刻都忍不住往后退后一步。
一位在妖域能称雄的妖君,疆域都肯定极大,就这么死在了这里。
而且如此之快。
再也没人敢出手。
怀疑这位年轻武夫是强弩之末的妖族们,此刻都已经打消了这个念头。
再强弩之末,只怕眼前的这位年轻武夫,都能随意的打杀一些妖君。
于是所有人,在这个时候,都只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年轻武夫提着一颗大妖头颅,缓慢离开妖族营地。
身影渐渐远去。
直到谁也看不见。
西陆追到妖族大军最前方,也止住脚步。
果然他还有在顷刻间打杀一位妖君的能力。
可为何,之前不杀我?
……
……
北境长城的城头之上,无数将军都等着陈朝归来,只是时间越长,越是担忧。
郁希夷和云间月已经来到城头。
这两位当世名声无比响亮的人物,在城头停留片刻,对视一眼,就要赶赴漠北深处。
但下下一刻,云间月便拉住郁希夷的衣袖,指了指远处。
那边城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位黑衫年轻人。
他站在那边,身侧是一个宛如梨花的女子。
谢南渡看着前方,问道:“如何?”
才从漠北生死一线间归来的年轻武夫笑道:“没什么大事,妖帝不敢和我搏命,之后我从那妖族大军里穿过,所有人都只能看着,甚至还顺带手杀了一个妖君。”
听着陈朝在这里诉说,谢南渡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陈朝,说道:“下次把血擦擦再装。”
此刻陈朝背对城头众人,但实际上嘴角鲜血一直流淌,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