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娟婶在一旁调侃,道:“姑娘反而不开心了。这是好事啊,再怎么说人家可是将军府的夫人,姑娘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衬的,那岂不是更好?”
“先前我听那夫人还说,要带姑娘去京城当小姐呢。”娟婶笑着调侃。
元兰道:“那是人家念着旧情,随便说说罢了。我是她丫鬟的孩子,又不是她的孩子,就算她真我俩当小姐,她府里那些人会把我当主子?”
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古代人可是很重视血统的。她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丫鬟的孩子,真舔着脸去了大将军府,也只有被排挤的份。
元蓉也道:“况且咱们现在在这平安县住着,也不缺衣短食。阿兰要是想去京城,咱们把生意做大了,日后自然能去京城,自己买宅子。”
“何必住人家家里呢?”
娟婶听了连忙笑,拍自己的嘴,“是,两位姑娘说的有道理。这夫人是好心认你们,但也不能指望着这个过日子,咱们还是过咱们自己的。”
这么一说,元兰和元蓉心里舒畅了。
虽然来了一段十分意外的小插曲,不过等纪韵容走了之后,日子照样的过。
第二天一早,元兰早早的买好了酒菜和水果,还有香油和蜡烛,纸钱,来到客栈门口接纪韵容。
为了方便几个人一起,元兰还特地去借了个宽敞的马车,道:“夫人,您的马车太招摇了。而且村里路不好走,容易脏了马车,坐这个吧。”
丫鬟拦住她,看着眼前简陋的马车,道:“夫人,您怎么能坐这样的马车?”
纪韵容看了她一眼,道:“怎么不能坐?都是马车,况且那马车确实太招摇,我觉得这个挺好的。”
虽说是大马车,但是想要四个人一起坐下,还是有点困难的。元兰便在外面赶马,把里面的空间留给她们。
丫鬟进去后小心翼翼的给纪韵容擦灰,又脱下衣裳给她垫着,道:“这马车也太小了,手脚都伸展不开。”
元蓉笑容有些尴尬。
纪韵容连忙道:“不好意思,这丫鬟被我宠坏了,但人没什么坏心眼。”
元蓉笑着摇摇头,道:“不妨事。”
虽然丫鬟牙尖嘴利,有时候看着还有几分刻薄相,但却能看出十分忠心纪韵容。就她毫不犹豫脱下自己外衣,给纪韵容垫的这点来看,便一目了然。
马车上,纪韵容问:“文竹早逝,元争也走的早,你们姐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元蓉回想起从前,有些感慨,“我爹走后,我们便被托付到了叔叔家。后来一直到了去年,才从叔叔家离开。”
中间诸多心酸,元蓉省略了。
纪韵容听了内心感慨,道:“既然是元争的兄弟,想必也是个仁义之人。这些年多亏了他照顾你们,要不然文竹的血脉可能都留不下。”
元兰在外面听见这话,不由自主的嗤笑出来。
元蓉脸色也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纪韵容问。
元蓉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便道:“到时候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