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吴九儿吓的着急,元昌也有些害怕,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我们不说,是我们不敢说啊。”
“这扒了我们衣裳,抢了我们钱财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侄女,就是最近大家都在讨论的那个,沈大将军流落在外的女儿。”吴九儿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
话一出,县令和主簿都下意识看了白言一眼。
白言目光微沉。
“何以道来?”
吴九儿继续哭闹,道:“那元兰本是我大伯哥的儿子,我那大伯哥死的早,孩子都是我一手带大的。后来她们长大了,出息了,便出去自己挣钱。”
“这才没两年,突然从京城里来了个人,说元兰那两姐妹不是我大伯哥亲生的,是从大将军府里流落出来的。还说要把两姐妹接回京,认祖归宗。”
“我想着认就认吧,我养了这两孩子这么多年,能看见她们有好归宿也是件好事。可是谁知道,她仗着自己现在身份高了,就看不起我们老两口子。”
“我们含辛茹苦把她养大啊,连自己的儿女都舍不得给的东西全给她们。现在她飞上枝头了,就不把我的婶婶放在眼里,派人打我啊!”
吴九儿哭的声泪纵横,一时间看的不少人气愤填膺,可怜吴九儿。
她指着自己狼狈的样子,乱糟糟的头发,道:“大人你看看,她还要打我嘞!我实在是不敢告,万一她又仗着自己沈府嫡女的身份来压我,我们两个平头老百姓可怎么办呀!”
吴九儿一边哭一边捶地,元昌也在一旁配合,门外围观的人看的气愤不已。
“欺人太甚!”
“这元姑娘我之前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哪有正经人家姑娘出去做生意的!”
“就是个势利眼,不然怎么一心钻钱眼?还不知道她是靠什么挣钱的,真是龌龊!”
“要不是她叔叔婶婶接济,她能有今天?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叽叽喳喳的声音不断,吴九儿眼下顿时露出得意的表情。城里这些人对元家情况并不了解,看见吴九儿这么一哭闹,完全相信了她。
本来元兰在城中的风评就褒贬不一,如今算是彻底倒向一边。
县令看着门外群情激奋,重重拍了几下惊堂木,并没有被吴九儿的话所影响情绪,而是问:“你说你的侄女派人打你,扒了你的衣裳,你可有证据?”
吴九儿连忙道:“有!她就是在其香居打的我,其香居的客人都可以替我作证。大人明鉴啊,一定要替我们老夫妻做主。”
县令一听,连忙看向一旁的捕头。
捕头点头会意,动身去找证人。不出片刻,便有人被带上来,县令问:“你当时在其香居里看见了什么?”
能去其香居吃饭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会被轻易带过来。这是一个路过其香居门口的乞丐,当时就蹲在门口看热闹。
“回禀大人,我确实看见元老板让小二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