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沈泽苍大势已去,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想来宋婉颜两步上前,讨好般的揪住他的衣袖。
“王爷可是误会妾身了,妾身回娘家,确实是想念母亲,但最关键的还是为了拉拢父亲的势力。如今宋舒言未出嫁,成日在父亲身前转悠而她背后是沈泽渊,这对我们极为不利。我回宋府,既可以拉拢父亲,又可以监视宋舒言,可是一举两得呢。”
眼下的局势对沈泽苍非常不利,他虽不全信宋婉颜,但宋婉颜这颗棋子还有利用价值,于是顺着她的话说道。
“最好如你所言,若敢骗本王,本王自当家法处置。”
“王爷放心。”柔和的笑容下,一双眼眸满是愤恨,宋婉颜背过身子的一刻间将厌恶展现的淋漓尽致。
想到她选错了人,她便恨。
恨沈泽渊不解风情,恨宋舒言抢走沈泽渊,恨母亲劝她放弃沈泽渊选择沈泽苍,恨沈泽苍不如沈泽渊不能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她才应该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不该是宋舒言那个贱人。
总有一天她要全部讨回来!
因着沈泽苍不满她经常外出,近几日宋婉颜面上消停不少,直到京城一夫人邀请她参加小宴,听闻宋舒言也会参加,她又像打了鸡血一般,势要艳压群芳,压过宋舒言。
她张罗京城最好的制衣馆连夜制作了一件价值连城的红色缎衣,金丝线、珍珠、翡翠全部挂在身上。
即便制衣馆馆长多次劝说如此制衣太过浮夸,反而显着庸俗,她也不听,似是疯魔般非要比过宋舒言。
终于到了赴约之日,宋婉颜信心满满的赴约,连同车辇都装扮的华贵富丽。
管家门外见着夸张打扮的马车,随之一愣,但很快调整好,命下人接过马车。
“王妃请。”管家恭敬行礼。
宋婉颜微微抬头,脸上始终保持着一股自信的微笑,询问管家,“我家姐可来了?”
“回王妃,宋小姐还未到,宴会在后花园举办,夫人已在后花园等候王妃。”
宋婉颜跟着管家去了后花园,一路上看着平淡无奇的院落摆设,心中自觉安慰沈泽苍虽未登上皇位,但再不济也是王爷,吃穿用度要比这等人强得多。
后花园里已有七八位女眷赏花谈趣,远远的便瞧见她艳红的红衣,不禁窃窃私语几句,待她近身时,礼貌性的向其行礼。
“大家都是姐妹,不必拘礼。”
她的语调柔和舒缓,倘若不是京城中她与戾王婚前苟且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当真是要被她的外表所迷惑。
说来,也是她自作自受。
宋婉颜极力在宋舒言未到前拉拢人心,可似乎并不奏效。
几人闲聊,她插一句,旁人便礼貌性的回一句,再不会与之多言,只有举办小宴的夫人见她无人相熟,怎的也是她邀请戾王妃前来,便礼貌性得与她多说几句。
宋婉颜被冷落在一旁,心中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