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在晚风中颤抖,一条小路蜿蜒向前,草已枯萎。枯柳林立、河水清澈,寒霜浓浓,影子随身而至。月光总是令人心生寒意,她冷冷的眼看惯了人间的悲喜忧欢、爱恨情仇。
风更大了,不知不觉走到秦娇的寝居门口,门紧闭着,她在温柔乡里。大地寂静无声,夜色中的风暴学院鬼魅森森的。
两个守卫在打瞌睡,沈君出去了,街上,没有人,走到山顶,施展飞行术,飞到瀑布边,尝试布置五级风暴阵法,早点布置出六级风暴阵法,就可以早点进内院,找到九域典的残篇,学会残篇上的功法,找母亲。
张梅兰的头发披散着,双眼红肿,连日来,连续不停地哭,把一辈子的泪水都哭完了。
“夫人,您要保重身体呀。”丫鬟付小草轻声地说。
张梅兰盯着付小草,盯得付小草差点跪下来喊求饶了。好在,张梅兰又扭过头看躺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王猛。
王猛被伤成这样,有些幸灾乐祸,要是没有受伤,回到家,不知道又会想什么方法折磨自己和其她丫鬟。
“王厉,你过来。”张梅兰的声音很尖。
王厉很快就过来了,笔直地站着,像犯错的弟子等待老师责罚。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沈君这个畜生给我抓来,他怎么待咱儿子的,我会十倍二十倍的还给他。”
“是是是。”王厉点头如捣蒜。
这么多年来,夫人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要是抓不到沈君,这辈子和自己的姻缘就走到了尽头。
记得第一次看到躺在瀑布边的儿子时,听见风暴学院的弟子说,是沈君干的。当时,气得差点吐血,幸亏,元力浑厚,护住了心脉,才没有吐血、跪倒。那一刻,心如死灰。三年前,他令独儿受伤,本要逮住他,弄死他。哪知他跑得比飞鸟都快,这个畜生,三年后,竟胆敢回来,还擅闯王府,伤我府上几名弟子,那时,要是自己在府上,他就算插上翅膀也难逃自己的魔掌。
如今,他却伤我儿快死,废了我儿一身的修为,我会用尽所有的方法,逮住你,关上几年,天天折磨你。就算你老子来,也不会放。或许,这时,你在想,我怎么不到你家找你?知道你在风暴学院,怎么不到风暴学院找你?我有了万全之策。
密室,漆黑如墨,燃着孤灯,孤灯边有一人,坐着,稳如磐石,看不清脸。
王厉启动密室的机关,打开密室门,进来,将门关上,坐下,孤灯摇曳。
“五百斤乌石。”
对面的人毫无反应。
“八百斤乌石。”
对面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王厉深吸一口气:“一千斤乌石。”
对面的人将泛黄的契约放到漆黑的桌子上,还有一个黄色的骷髅,骷髅缓缓融化,黄色的液体渗入泛黄的契约中,契约生效了。
“半年内,我会将没有受伤的沈君带到府上。”对面的人离座走了出去。
契约上有几个字,牙狱甲队队长狄豹。
给他一千斤乌石,要他抓住沈君,这笔交易值得。牙狱是暗杀组织,创立至今,执行任务,还没有失败的记录。沈君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