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雄盘坐着运了几次功,想突破到破天境,又失败了,正要离开修炼室,墙上的一朵雪白灵花枯萎了,这朵雪白灵花靠吸食巨刑的精气而活,平时,巨刑吸纳雪白灵花的灵气修炼,巨刑出事了?最近,他未领兵上前线,不应该啊,疾步出去,走过几段曲折长路,关好密径的门,直接去往巨刑的房间,还未到,便看到靠着红柱而立白发如雪穿着紧身红衣的念飞白,寒气逼来,西门大雄的心下沉,她若出现,儿子必出事,因为,给过儿子一枚玉符,遇到危险捏碎玉符,念飞白会出手,念飞白有妖脉,速度冠绝天下,当年欠自己一份情。
“两不相欠。”念飞白淡淡道,消失了,香气扑鼻,西门大雄来到红柱边,后面是露天阔地,花、草、树、小桥、流水都有,还有一具尸体,一个人,“谁干的?”西门大雄盯着西门错问。
“是、是沈君。”
“沈君。”西门大雄咬牙切齿,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认识这个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说来!”
西门错自知闯下大祸,哪敢隐瞒,当听到沈君和剑从巨刑的身体穿过时,西门大雄悲愤地扬起大手,给了西门错几个大嘴巴子,打得西门错的眼前冒了很多小星星,转了几个圈,西门大雄的手一伸,剑在手,拔掉剑鞘,哐当,剑鞘掉在地上,长剑指着西门错,握着剑的手颤抖,恨不得一剑刺死西门错。
“啊,”端水的丫鬟看到这一幕,吓得扔掉盘子,捂着樱桃小嘴跑了,报告给夫人,魏丹小跑过来,拉着夫君的衣袖,“错儿就算犯了再大的错,也是你的儿子,你若执意如此,那就一剑将我刺死!”
“跪下!”
西门错跪下了。
“不是向我跪,是向你刑叔。”
西门错面向巨刑,一把鼻涕一把泪,长跪不起,三天,西门家三千多人,全穿孝衣,戴孝头巾,西门大雄亲手扶棺,将巨刑厚葬。众人散尽,燃香,倒酒,长久喃喃,“老七,我会为你报仇的,你安心去吧。”
巨刑死,西门大雄厚葬巨刑,在铁成引起巨大震动,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杀了巨刑?他的脑子是不是有病!竟敢得罪西门世家。顺安堂、通天馆、流沙门、城主府、牙狱、阴门、叶家、赵家,都派出人查杀巨刑的人,有的想除之而后快,有的想拉拢为自己所用,处于旋涡中心的沈君倒是没有将这件事太过放在心上,树敌无数,多一个,十几个,几十个都无所谓,沈世仁已经查探到沈剑被关到凶灵坊。
阴门,议事堂,禅香缭绕,卫华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脸上有玩味的笑容,手指敲着桌子,抬头,目光从十几个属下的脸上扫过,“诸位以为如何?”
“禀门主,属下认为,不必在意,沈君虽能杀巨刑,要知道,巨刑的实力在十人中是最低的,他一人能翻起什么风浪。”黄三斤道。
“我也认为不必太过在意,但不是不在意,他这次来铁城就是救他叔,根据我们搜集到的情报,跟他一起来的有三人,燕子平、陆千音、冷刀,燕子平是堕神,陆千音是世俗界的人,冷刀一介布衣,不足为惧。”何为道。
“他杀了巨刑,西门大雄怎会放过他!”尖脸男道。
卫华的手指停了,“那就听大家的。”众人散后,卫华负手立在窗前,喃喃,“沈君,你莫要扰乱我的局,不然,我会将你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