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没告诉你,二十年前,我被妖豹所伤,要不是家主为我治疗,早死了。”
马兰的怒气消了些,“依你。”
沈世仁把马兰拉入怀中,也许,这样温暖的时刻今后不会有。几息后,所有人到广场,沈世仁的眼神冷酷,“我儿、程喜、守卫被赵宇杀死这事不得对外泄露半个字,任何人问,都说不知道凶手是谁,在查。谁胆敢泄露,如此树!”沈世仁挥掌,三丈外的树被拦腰斩断,“阴门的人还会来,不想死的赶紧收拾、领金币、滚。”
“老爷。”大部分人跟着沈世仁多年,不愿离开。
“大哥哥,带千儿去吃绿豆糕。”陆千音摇着沈君的胳膊,可怜巴巴地道。沈君好了,陆千音一刻也舍不得离开。沈君实在拗不过,只得带陆千音去,本来要查葬魂山,葬魂山在铁城,凶灵坊在葬魂山,阴气极浓时才出现,这是念飞白说的。给千儿买了五块绿豆糕,千儿蹦蹦跳跳津津有味地吃着,她好像没有烦恼,看着她,沈君的嘴角翘起微笑的弧度。
“你听说了没?沈世仁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对,沈千,被煎、砍头,死得可惨了。”
“听说沈世仁的仆人程喜也被杀了,还有二十几个守卫。”
“小声点。”几人相逢,边看货边聊。
沈君拔脚狂奔。“玩够了,自己回去。”给陆千音神识传音。
陆千音刚接收到信息,沈君就不见了,气得跺脚。
相同的房子,不同的心情,沈君抬起一只脚,却没有勇气跨过门槛,隐隐觉得他们被杀与自己有关,希望无关,不然,会愧疚,自己不能放过自己。老树间,白发少年在清扫,此前,未见过,无其他人,沈君如幽灵闪至他面前。
“啊哟。”他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尖石头上,又疼地跳起来,一个劲儿地捏屁股,龇牙咧嘴。
“沈千、程喜、守卫被杀,谁干的?”沈君盯着他的眼睛。白发少年差点脱口而出,猛然记起老爷的话。“小人刚来,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白发少年感觉一个东西贴着脸,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瞄,小心肝颤了几颤,是冰刀。白发少年叫刘三春,家在刘家村,三年前跟着沈世仁,负责开采盐贩卖盐,有头脑,赚了不少,大多花在女人身上了。“爷,先把这玩意儿拿开,看着怪吓人的。”
“有一句假话,剁一根手指。”
刘三春如实相告,目送沈君消失,抬头望天,天空碧蓝如洗,心里却有大片大片的乌云。
大部分仆人走了,杂草无人修,石阶无人扫,沈世仁的脚步沉重,金鱼悠哉地游来游去,沈世人撒了一把鱼食,几百条争抢,有点冷,拉紧外套,荡漾的水中多一个影子,沈世仁抬头,连忙施礼。“少主。”
“你若认我这个少主,就如实告诉我。”
沈世仁告诉的自然是假的。
不知马兰何时到的,穿着深绿色裙子,白色上衣,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