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紧闭,守卫站立如标枪。丁艳跃过墙,落地无声,骑着黑蝎,上山。背着竹篓的少年看见躲在大石后,一脸恐惧。朝霞似火,丁艳半跪着捧水喝,擦了擦嘴,过黑地、红溪、绿林。梯田里全是药材,有几幢白屋,十几个人在干活。
入口,波光滟潋,这是大阵的锁。丁艳的双手结印,金色印印波光,消失,手背上飘浮几十道如蛇的紫光,射入波光中,波光激烈涌动后恢复如初,用破石珠,被吞噬,丁艳脸上的肌肉抽搐,独眼微眯,锤身锯齿形的红光闪烁,砸波光,咔嚓、吱,波光出现裂痕,又是一锤,砸出大洞,山顶,石柱般的黑烟冲天而起,沈家众多高手必然知道大阵破了,很快会赶来。要速战速决。
矮胖子扔了黑木勺,惊慌失措地往白屋的方向跑,丁艳挥拳,拳头距他三百米左右,拳劲将他的背砸出窟窿,他如蛤蟆趴在地上,嘴巴张着,眼睛瞪着,死透了。血从石缝渗入土里。大头瘦子弯腰,捡了很多石头,嗖嗖嗖,丁艳躲过。劈掌,掌劲呼啸而至,以为他会被劈成两半,他的身子倒弯,双手撑地,刚好躲过掌劲,他竟然瞬间到丁艳身后,锋利的拳劲要切割丁艳的身体,叮,丁艳的身体坚硬如铁,残影脱身,残影爪抓进他的头,拔出,又抓,连续十几下,白色的脑髓都被抓出。
有麻子的微胖男,十六岁左右,握大刀,刀光令人眼花缭乱,丁艳的衣袖被斩下几片,丁艳的内心有满满的杀意如熊熊大火燃烧,屈膝,扭身,无数条弯曲的黑光缠绕他,臭气弥漫,他只剩森森白骨。
十几个人围住丁艳,都不到二十岁,竟然没有一个人的修为踏入流沙境,难怪只能在这打理药园。“想知道我为何要杀你们?”
“你是王家派的?”上唇有刀疤的披发男道。
丁艳血红的眸子盯得披发男发憷。“与王家有鸟关系?是沈君害死了你们!他杀了少主,又残害我同门!”
十几个人骂骂咧咧,恨不得劈了沈君。有几人受过沈君的恩惠,早忘记。
远处,波动强烈,也许,沈家高手来到了那!
丁艳紧握大锤,连续砸,每一锤,重若千斤。眉角有痣的少年吐血而亡,被砸进巨坑。披发男横剑挡,剑断,撞断几棵需两人合抱的树,摔在石头上,石头被血染红,披发男的双眼瞪着,死不瞑目。
十秒,丁艳能砸一百锤。使出绝招斩岳锤,一锤出,整座山裂,十几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死。
沈刚正在装药,屋顶飞了,墙倒塌,几十种药被尘土掩埋。跑到外面,沟壑纵横,以为不在药园。开启神识,锁定十几具尸体,穿青衣的独眼男。从未见过他,和他无恩仇,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能轻易让一座山裂,自己做不到。躲?等救兵来?和他拼命?除非被发现。
丁艳感应到有人窥视自己,还有活的?舔了一下锤刃上的血,你活不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