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去看看他们回来没有?”一身白衣的沈孤独对两人道。
“孤独,你说。”
议事堂鸦雀无声,都看着沈孤独。
“南宁分析得对,凶手不是镇上的人,且至少有十人,修为最低的也达到玄海境九重,奇怪的是,我沈家并未得罪他们,为何对我们赶尽杀绝!”
“莫非是阴门的人所为?”沈虎道。
“不可能,我熟悉阴门的杀人手法。”沈南宁道。
沈火用眼神示意沈孤独继续说下去。
沈孤独转动圆融茶杯,轻轻放在桌上,几滴茶水洒出。“或许,与沈君有关。”
‘啪。’有人的茶杯掉在地上。众人哗然,就连沈火也差点跳起来。
“怎么可能!沈君的修为连玄海境都未踏入,他们杀他易如反掌。怎会千里迢迢来此,灭我沈家!”
“你也太看得起沈君了吧。”
“荒唐!有人自以为坐在长老的位置,就可血口喷人!”沈龙盯着沈孤独道。眼里似有火。
沈孤独的神情平静。
“沈君连阴门这样的庞然大物都敢得罪,此事,是否与他有关,一查便知。”戴着白高圆帽的沈天宇猛得喝了一口茶道。
“拓跋雄,你以为呢?”
拓跋雄对着沈火抱拳,“不管他们是谁,修为有多高,只要伤我镇上的子民,一律格杀。他们入镇,必登记在册,封锁所有出入口,插翅难逃!”
沈火露出满意的神色,心道,你虽为亭长,若别家出这样的事,大可以不管,但我沈家出这样的事,你就不能置身事外。不然,我沈家每年给你那么多金币,是为了什么?
“诸位,拿起你们的武器,准备战斗吧!”
冷风如刀割,沈火沿着河岸向前。成行的柳树无叶,河水清澈,几条红鱼蹦出水面,又跃入水中,许多尾白鱼在绿藻间穿梭。行了大概三百米,右拐,是一片开阔空地,又行大概两百米,打开左边的厚红门,花香扑鼻,灰墙边,紫花盛开。拾阶而上,入大厅,中间,有尊高大的石头雕塑,光头肥耳、袒胸露乳,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问孙儿,从哪里搞得,冷眼盯着自己,不说,对自己有极浓的怨气。
上二楼,推开最右边的房门,三十条比自己的胳膊粗的黑蛇,吐着信子爬向自己,十几个铁笼里都是兽骨,沈火连忙将门关上,隔壁房里,尽是些稀奇玩意,比如巴掌大的金叶啦、手指长的曲刀、能发光的圆珠、有图案的破布、残肢断脚的白色人像、不知用什么材质制成的人首兽身像、有齿长两丈的弯刀、木头锅,锅面雕刻着几人斗兽、扁石上刻着自己费尽心思也还是没看懂的符号。断臂前,孙儿未豢养黑蛇,收集这些玩意。
只有最西边的一间未打开了,沈火抬起手,迟迟不推,里面久无动静,终于推开,锦衾凌乱、铜盆里的浊水还是满的、茶已冷、酒尊已空。沈火的双腿一软,瘫在地上,额头碰到桌角,“天华,你不可离开爷爷,你要什么,爷爷都给你。”猛得站起,沈渊,你速查少主的行踪。沈辰,你率领九魁护少主。给两人神识传音,或许,来得及。
万紫千红楼临河而建,共六层,灯火彻夜不熄,几十个新灯笼在风中飘摇。河边,几个美女嬉戏,官老爷色眯眯地盯着她们,挽着美人的手臂进屋,有的倚窗而坐,挠美人的胳肢窝。美人嗔怪地对着官老爷吐香舌。有的入雅间,摸美人的手、胳膊、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