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脚步声沿着走廊由远及近。
门前的迎春花悄悄冒出鲜嫩枝芽,在干枯的枝干上披了一层新绿色。上面还挂着一条大红裤衩,随着微风徐徐摇荡。
雪娇娘绕过迎春花,从精雅别致的拱门下来到走廊。
这个时候,众人的目光才随着雪娇娘的步伐移动,最终被暗色系中的一抹嫣红引了过去。
“这是谁的?”众人抿嘴偷笑。
米人田看着有些眼熟,忽然想起早上刚换洗了衣裤,顿时羞得老脸像个红彤彤的大苹果。
不对呀!
这风再怎么刮也不可能这么巧吧!
米人田抬脚向前迈出一小步,顿时觉得所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身子猛地僵住,怔怔地望着阳光下的红裤衩,狠了狠心装作不是自己,任由它在那展览。
这时,鲁都天才缓过气儿来。
他吃力地抬起头,半张脸像被熊舔了似的,眼睛睁不开,嘴角斜吊着,脸皮更是挫得血丝密密,煞是惨不忍睹。
看到没有人关心自己,那颗澎湃的心顿时凉了。
当看到被一条红裤衩打败后,更是一脸茫然,不自主地抽了抽嘴角,顿时牵动伤口,痛的呲牙咧嘴,指着熊嚣大声呼叫。
这红裤衩就是刚才系在熊嚣脖子上的红围巾!
“啊!啊啊!”
鲁都天想要说话,却发现嘴巴里的舌头早就肿成了茄子。
却看到熊嚣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勾起唇角露出一排牙齿。它忽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闭嘴,然后抬起熊爪捂住嘴巴,偷偷瞥向米人田。
确认没被发现后,熊嚣恶狠狠地瞪向鲁都天。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要是敢说出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穆太师与雪娇娘对视,俩人间隔着一条红裤衩。刹那间,无形的火焰轻轻跃动。只是眨眼的功夫,那条夺目的嫣红便化作蔫粉,掉进泥土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甚至迎春花新开的枝芽,也没留下火焰灼烧的疤痕。
众人看向穆太师,以为是他出手化解尴尬。而穆太师则有意无意地瞥了瞥米人田,刚才的手法,太熟悉了!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
透过门缝,白素只看到雪娇娘大半个身被汉白玉凭栏遮挡。
小丫头很是紧张,一边往外看一边伸出小手往后摸,摸到王子默的大腿狠狠地拧了半圈,痛的王子默呲牙咧嘴,差点儿叫出声来。
“哥哥,我,我好紧张啊!”
白素咬着牙,嘴巴鼓起来把脸蛋撑得滚圆。黑溜溜的大眼睛写满了激动,仿佛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一样,闪着光望着王子默。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只点头摇头就是了!”
“可是,我还是好紧张啊!白素从来没骗过人!白素怎么能骗人呢?”
“不怕啊,他们来了,你赶紧准备好!”
说完,王子默一溜小跑来到床边,掀起被子滋溜钻了进去。
刚才听到外面又来了人,王子默就跟白素商量好了。听了半天知道熊嚣背景很深,遂打定主意。
这厮张狂的狠!
要欺负就该狠狠地欺负。
一次欺负个够,不能让它缓过劲儿来。就跟上次一样,瞅准后门可劲儿戳,把它彻底戳怕了,见到你就打哆嗦才算修成正果。否则一旦让它得了势,鲁都天就是最好的答案。
忽然间,王子默脑袋里灵光一闪,看到吃了暗亏的穆太师,就想要装作还没醒的样子。
让白素把眼睛揉红,等着众人进来。
小巧的双肩无力地搭在圆桌边沿上,白素红着眼眶伏在双臂上,轻轻抽泣,一抖一抖,引人怜悯,忍俊不禁。
雪娇娘站在门外侧耳倾听,回头看向穆太师,轻轻摇摇头,担忧的神色中满是疑问。
“有问题吗?”
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换了间屋子。
雪娇娘伸出食、中、无名三根手指头,并起来搭在王子默脉搏上。
霎时间,洪大的脉象袭入雪娇娘脑海。
她惊愕地张开嘴巴,那双原来越明媚的眼睛瞪得溜圆,不可思议的眨眨眼,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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