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天的人,今日就留在这里吧!”
他缓缓地拔剑,布满裂痕的剑身透露出丝丝寒意,湖面仿佛更加平静了,又好像在酝酿着些什么。
为首的白衣男子做了个手势,身后的彼岸天成员皆上前一步,一股股灵力不断上涌,眼神死死地锁定蓑衣男子。
终于,蓑衣男子的剑动了!他身形如同一只飞燕,手中的剑似乎一抹星光,释放出的剑气化为道道完美的弧线,在众人之间游走。
一片正在飘落的树叶突然划分成两份,数位白衣男子的身影无力地倒下,鲜血染红了大地。
“司徒家的剑气,果然名不虚传。”为首的白衣男子淡淡说道,似乎丝毫不在意自己同伴的死去。
蓑衣男子不语,注意力集中放在为首的那位白衣男子身上,他知道,眼前的这位白衣男子才是最大的威胁。
为首的那位白衣男子出手了,他全身荡起强大的灵力,将手伸出。只见空中凝聚出一只寒冰巨手往蓑衣男子的方向伸去,身后的彼岸天众人见势,身形如同一道道流光,往蓑衣男子冲去。
蓑衣男子表情依旧淡然,他只是轻轻用剑往前一挥,看似平平无奇,然而却暗藏杀机!
数道强大的灵力剧烈地碰撞在了一起,掀起了巨大的气流,只见一股股寒流涌现,将周围事物皆布上一层寒霜。
蓑衣男子身形难以在空中坚持,无力地降落下来,他的腹部染开了片片鲜红,手无力地放在伤口出。
而看彼岸天一众,除了为首的那位白衣男子,其余的身形尽皆倒下,身体在寒气的侵袭下渐渐僵硬……
为首的白衣男子见到自己的同伴尽皆死去,也似乎丝毫没有动怒,脸上依旧古井无波。他只是平淡地抬起手,一股冰冷的灵力化为蓝色光柱冲向蓑衣男子。
蓑衣男子吃力地站了,用仅存的力气将剑举了起来,强行接住那道蓝色光柱。
带着无尽寒意的蓝色光柱终于到达,将蓑衣男子的身形一下就推到十几米远,蓑衣男子身后的湖面渐渐因为这寒气而冻结,而蓑衣男子则被强大的力量不断地向后推。
终于,蓝色光柱停了下来,只见蓑衣男子的身形出现在湖的中央,身上布满了寒霜,气息微弱,脚下的湖面竟全结成了冰!
“你很不错,区区半步道台境竟逼得我使用了那位大人的力量。”为首的白衣男子淡淡说道,似乎全局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蓑衣男子此时嘴角却莫名带着一丝笑意,他轻轻挥动手中那柄布满裂痕的剑,只见剑身处的这些裂痕竟出现无数神秘的符文,化为一道剑光斩向白衣男子。
那位白衣男子见状,心里暗道:不妙,我刚刚使用过了那位大人留下的力量,现在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抵抗这一剑。
白衣男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慌,他急忙激起全身的灵力,在身上布上一道厚厚的护罩,似欲挡住这道剑光。
然而这护罩一接触剑光如同豆腐一般瞬间被切开,剑光势不可挡,无情划过白衣男子。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人要让我擒拿你回去了。”白衣男子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沙哑,“想不到你从剑冢带出来的竟是这把剑!”
蓑衣男子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湖面上,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
突然,白衣男子表情肃穆,仰天大喊道:“信圣皇,得不朽,从此不入轮回里,灵魂流转彼岸间!圣皇万岁!”
然后他的身体被强大的剑气切割开来,消散于天地之间。
风轻轻地吹着,似欲吹散此地弥漫着的血气,几缕月光映照着大地,却是显得那么的凄凉,不是传来几声乌鸦惊恐的鸣叫声,让人心里荡起不安。
冻结的湖面上,只剩一人、一剑、一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