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
“说话可以由我来说,但是战士们的戏得给我演足了,不然小日本看到不对劲,肯定会暴起攻击我们。”
“就算小日本识破了我们,他们肯定也进入了外城,依然是被伏击的命运,”
“重机枪底座不要固定,随时准备挪动武器指向,让战士们到时候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对了!把汉阳造都给我藏起来,但又不能藏得太远,日本人用的都是日式装备,从来都不会一直拿着刮民党生产的武器,别到时候露馅了。”
说着说着,吴先就从外面回来了。
“营长、教导员饭已经好了,同志们就等你们了!”
“哦?”
沐阳看了眼手表,竟然已经晚上七点了,外面的天色也完全黑了下来。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似乎不会怎么疼了,这或许是个好现象。
……
空地之上,萧父和子女学生坐在一处桌椅上面。
看着旁边那群虽然追逐打闹却又言笑晏晏的战士,还有那亲民的八路军指战员,特别是跟战士们打成一片的沐阳、王刚等高级军官。萧父却是觉得有些欣慰,自从几年前开始,他就没见过这么其乐融融的军旅了。
“呵呵,泱泱华夏,今之从戎不知凡几,家国之复兴或在其中!”萧父不禁感叹。
“家国之复,在乎带甲,家国之兴,在乎于民也!也不知我们红军的地方怎么样了,我那几位老朋友…今安在哉?”
“王事多难,维其棘矣。我华夏有善战者、善治者、善计者,未尝不能得胜。”
看着沐阳专门给他准备的斋饭,萧父也只是微笑。
在旁边听着沐阳在明天的布局,即使是萧父也挑不出什么毛病,作战环环相扣,可惜最大的缺点就是不确定性太强,失败的话风险不小。
不过后面听到沐阳的后续用以规避重大伤亡的策略,萧父才算是露出了笑容。
“古人云,知(通“智”)不足,将兵,自恃也。勇不足,将兵,自广也。不知道,数战不足,将兵,幸也。”
看了看还在台上说话的王刚和沐阳,萧父捋了捋山羊胡。
“今有沐、王之辈,若知道,上知天之道,下知地之理,内得其民之兴,外知敌之情,陈则知八陈之经,见胜而战,弗见而诤,此王者之将也!”
“敌寇虽众,战力凶悍,虽然,若倾国之人同心,兄友弟孝,则贼寇旦夕之间可灭,何来覆国之危?”
看了眼在念古文的萧父,旁边的少女无奈地叹了口气。
“爹,吃饭吧!你的菜都冷了…”
“呃…呵呵,汐儿,你爹不是高兴吗,管饭作甚?”萧父的情怀被打断,此刻有了些小脾气。
“那好,来,爹爹不饿,啊恕你去把爹的饭拿去吃吧。”萧汐嘴角一弯,拍了拍旁边二弟的头。
然后萧恕还真的伸出一双小手准备搬走萧父的斋饭。
“你!”萧父脸色一黑。“不过总角之年,吃那么多饭作甚?”一把夺过斋饭,自顾自地就这么吃了起来。
……
饭后不久。
沐阳快步走来,带着战士找到了萧家人,此行除了为他们安排明日一早的离去,还得解决一件小事。
萧父谈吐极为不俗,似乎像是儒者,这点沐阳相处了不久之后就发现了,打算向他请教问题。
沐阳赶紧按照见长辈的礼节对他施了个帝揖。
“萧老先生。”
“多谢款待!”萧父对沐阳颔首,随手还了一礼。
“不敢!”沐阳摇了摇头,转而面向其他人。
“萧小姐!”“刘先生!”
萧汐回了个敛衽礼,刘正则是作了个下揖。
有素养就是不一样……沐阳暗道。
至于那两个小萝卜头,等他俩长大了再说吧。
“我军将于日军决战,所谓将以兵为本,然,兵以民为本……我军或于日军间隙中游而击之,不知老先生可有一策,能使我军可以更好地存活于乡村版筑之间?”
“呵呵,不必太过拘谨。”萧父呵呵笑道,“孙子曰:兵之胜在于篡卒……也就是说,保证你的本部是精锐战卒即可,不可太过拖累民生。”
萧父想了想,从箩筐里取出一本摘抄本。
“此吾所注些许古今用兵之法,或许对你有用?”
沐阳拿着这本薄薄的不过十多页的本子有些发愣,不过还是对萧父拜谢,准备回去研究了。
……
等沐阳走远,萧父看了看旁边的女儿。
“闺女啊!”用食指顶了顶她的额头。
“别以为你爹不知,你以前就偷偷背着你爹参加什么革命,之前又早已偷偷加入八路军了,这时看见八路军就想跟着走,爹养你十几年作甚?”
“……”萧汐右手捂着头,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此行终点便是延安,啊恕和阿宽太过幼小,延安有吾辈好友,安置在那或许会安全很多,至于你……”
萧父看了看自己养了那么久的女儿,又看了看自己教了好几年的学生,“还有啊正,汝等去向我再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