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殊不知这番景象看在小姑娘妮妮的眼里,这黑衣青年像极了小时候娘亲讲的故事里的狼外婆。
当下小白兔瞪大眼睛看着杜阳辰大喊道:“坏人,不许欺负我高大姐。”
情急之下,也不叫高大哥了。
吴柳琴看的目光异彩涟涟,笑道:“小姑娘目光如炬,我喜欢。”
一语双关,实是已经定下了小姑娘以后的归属。
此次寻得三位修道天才,吴柳琴居功至伟,杜阳辰与赵苑竹自不会与她相争。
高玉琪已是不在犹豫,张嘴就喝了一口碗中之酒。
一口酒下肚,只觉得齿颊留香,身体里却是暖暖洋洋的,一股热流环绕周身,偶尔几个地方还有一阵阵麻酥之感。
高老大静立片刻,见自己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就转身向着范遥等人点点头。
萧歆瑶、杜阳辰几人相视一笑,尽是在不言之中。
要知道月华露这种仙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得起的。
有修道资质的人喝下去无异于灵丹妙药,益处多多。倘若没有资质的人喝下去,却犹如夺命的毒药,酒中蕴含的灵力无处宣泄只能是爆体而亡。
小胖子看着高玉琪问道:“高老大,这酒好喝吗?”
高玉琪想了想道:“我没喝过酒,如若这便是酒的话,那是极好喝的。刚喝进去的时候身子里感觉怪怪的,现在倒是暖融融的很舒服。”
高玉琪这种事上不敢马虎,原原本本的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出来。
小胖子一听高老大说酒好喝,那还了得?急急忙忙跑过来,接过高老大手里的酒碗,张嘴就是一口。
一口酒下肚,小胖子先是脸色潮红,继而身上腾起一股雾气。
小胖子吧嗒吧嗒嘴,一脸的回味无穷,看着高老大说道:“不愧是神仙酒,可比我爷爷窖里珍藏的酒好喝多了。”说完眼含期待的看着杜阳辰。
杜阳辰哈哈大笑道:“现在知道这酒的好处了?可是不能再喝了,这一小口够你消化几日了。”
小胖子恋恋不舍的放下酒碗,转身向回走去嘴里叨咕着:“小气鬼!”
范遥牵着妮妮的小手缓步向前,走到桌子旁刚要拿起酒碗。
却见那黑衣青年伸手拦道:“且慢,刚才这小姑娘居然敢凶我,简直是不识好人心,小姑娘就你先喝。”
小妮妮一把端起酒碗,气咻咻道:“喝就喝,当我怕你啊?”
范遥此时已知这酒有益无害,便也由得小姑娘去了。
小姑娘张起小嘴,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顷刻间双颊升起一抹酡红,两只大眼睛朦朦胧胧的,小身子晃了晃,又打了个酒嗝,煞是可爱。
小姑娘把酒碗递给范遥,向着杜阳辰喊道:“你教小姑娘喝酒,你就是坏人!”
杜阳辰哭笑不得,萧歆瑶等人却是哈哈大笑。
范遥接过酒碗就要喝,杜阳辰刚要伸手阻拦,却被赵苑竹按下。
赵苑竹缓步走到范遥身边,微笑说道:“就喝一小口,不要多喝。”
范遥心里觉得奇怪却也没敢多问,也是张嘴喝了一小口。
只觉得这酒入口绵软,在喉咙处就有热流涌起,热流直来到小腹,顺着小腹想要扩散而去,左突右撞却没有门路,眼看热流越积越大,小腹竟如针扎一般开始作痛。
范遥大惊,刚要开口大喊,却见赵苑竹伸出右手在范遥小腹处轻轻一拍,左手大拇指在范遥后背处接连按了几下。
范遥这时感觉小腹处的热流仿佛找到出口,直奔着四肢百骸而去,范遥顿时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又过片刻身上竟是微微发汗。
赵苑竹见范遥已无大碍,也不理杜阳辰等人费解的眼神返回到座位之中。
范遥挥了挥胳膊,又踢了踢腿,只觉得身上多了不少力气,想来高老大他们也肯定如此。
心中不禁叹道:“果然是仙人酿的仙酒啊,果然不凡。”
兄妹四人回到柜台处,继续看那几位神仙在那拼酒,却已是不敢在胡乱说话。
只有小胖子在那看着地上的空酒坛子,心里盼着哪位神仙酒品不好,坛子里兴许还能剩下不少。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夜深人静,杜阳辰正待再拿几坛好酒之时,萧歆瑶却是伸手拦下,赵苑竹也伸手指了指柜子这边,杜阳辰转头一看不禁哑然失笑。
只见那小掌柜和那叫高老大的伙计早已睡眼朦胧,还强打精神支撑着。
那小姑娘头靠着小胖子的肩膀,而小胖子的头靠在柜子上,齁声四起二人早已睡着了。
四人起身走到范遥跟前,具是歉然一笑。
杜阳辰说道:“小掌柜的,不好意思啊,今日实在是喝得高兴忘了时间,现如今天色已晚,我们几人便不再打扰,就此告辞。”说完四个人就向铺子外走去。
走到铺子门口宫装女子又转头笑道:“小掌柜的、还有那个小伙计我们后会有期。”
范遥和高玉琪连声说:“不敢不敢,客官慢走。”
范遥和高老大把四人送到铺子口,直到看不见那几人的身影,不约而同长出了一口气。
回过身,范遥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高老大叫醒小胖子,几个人关好铺子,便向镇北的家里走去。
小胖子迷迷糊糊的跟在范遥和高老大身后,实在是没睡醒。
范遥也没叫醒小妮妮,直接轻手轻脚的把她背在身上。
走在半路上,小姑娘皱着鼻子醒来,又在范遥身上嗅了嗅,不满道:“范遥,你身上什么味道啊?怎么这么难闻?”
范遥也早已发觉,刚才出得铺子冷风一吹,身上就发出一阵阵的酸臭味道,思前想后也只能是喝了那口酒的缘故了。没有办法,只好把小姑娘给高老大抱着。
回到家里,高玉琪抱着小妮妮去了主屋,范遥与小胖子来到厢房,小胖子也不脱衣服,把身子抛进床上就呼呼大睡。
范遥烧了些热水,在屋子里脱去衣衫,只见身上灰蒙蒙的如同涂上了一层泥垢,味道自是难闻至极。
范遥擦拭完身子,换过了衣服躺在床上,想起今日种种若有所思,直到天蒙蒙亮才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