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搞不掉的骚气!”
我死死瞪着他。他突然一巴掌朝着我的脸扇了过来。
我没闭眼,脸一阵辣疼。更展大了眼,瞪他。
我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两根青筋在他脑门上跳动。他又上了一巴掌,怪叫道:“臭丫头,胆子倒不小,敢瞪老子!2000多个日夜!他妈的老子寻了你们2000多个日夜!快8年了,都是你们当年毁了我!我找了他8年,可总算让我找到了!这次,新仇旧恨一起了了,我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没有恐惧,一时间脑子里很静,静到虚空。
突然虚空里的头顶开始打雷,乌云滚滚裂开,从里面放出万箭穿心的痛感。被囚禁在记忆深处的毒瘤一下子就溃烂出来,溢满我的双目。
我停止了一切挣扎,我死死地静在那个座位上,看着他。
我望着他的前颅头皮。
脑子被塞了一团枯草,开始疯长。荒芜的思维开始蔓延,我忘了如何去控制思维。
压在记忆力的毒瘤终于烂掉。烂开后,里面在漆黑中裹住的丑恶模样,似乎想要和眼前这个人逐渐重合:
当年那个幼小的身躯,在田埂上拼了命去挣扎,拼命地撕打…
别看那个身躯并未长成,却也被恐惧催生出不少气力。
她扯掉了上方一层皮,扯掉了上方一坨头发…
我像在荒原沼泽中独自奔跑,沼泽中伸出一双双黑色诡异的大手,使劲把我往泥底下拉拽。
他们抓住了我的脚腕,抓住了我的小腿,我咬着牙,却怎么都拔不动了。最终精疲力竭…
我的身体,钻入了那么一副黝黑画卷里的沼泽地里,往下陷…
耳边,迷雾里,有人在讲话。扯着尖细的嗓子,对手机怪道:
“…傅家大少,搞到你的电话号码可真不容易。你可让我一通好找。”
“哦,有些事你可能不记得,但我***可永生难忘。当年,我一路北上,追了8年。今时今日,老天总算开眼,让我找到你们了…”
“你问我张子俊是谁?哦,你很聪明,见面后我会好好地介绍一下。哦,对了,傅家大少,当年,那个被我干过的臭丫头,现在就我的手里。你还别说,当年天黑,车灯也照得不是特别清楚,如今看来,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哈哈哈哈…”
脑子嗡嗡响,有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朝下。
他笑着对电话那头讲道:“哦,既然不信,那就让你听听。”
他扯着我的头发,扯开那团破布,让我的脸扬起,正对着手机。
我紧咬住唇,不管他扯得多疼,我不想发出任何声来。
我遮住眼睛,任由他对着我咔嚓了几下。
“照片发你!两小时后,白马寺佛殿苑见。没有否则。”
电话被狠狠扣上,他重新用那团破布塞住我的嘴巴。
我随着车子颠簸。胃里的酸水不停地在激荡,冲击着我的胃。
旁边坐着的,就是那张罪恶的嘴脸。他叫:***。
他怎么会认识傅华铭?
为什说寻了他8年?
他们让华铭来做什么?
瞬间,我一团乱颤的脑子里,仿佛抓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