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府的车辇行至一品居门前就停了下来,这里是京都最大的餐馆,自然也就是最贵的,来这里的都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想求一品居的一席之位,单单有钱是不够的,还得在京都有点名望,这里每日都限量接待,但也有例外。
刚进店,一品居的老板就亲自出来迎接纪千宸,“摄政王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啊!”目光移到了岳清画身上,“王妃果然风华绝代,与王爷果真是郎才女貌。”
“老板客气了。”纪千宸寒暄了一下。
“王爷今日还是老规矩?”
“嗯。”
跟着老板上了楼,穿过走廊,在尽头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从外面看不出有何特别之处,打开门才发现别有洞天,里面十分宽敞,装潢清新素雅,屋里的陈设也非常考究,一看便知老板品味不俗。
“王爷稍等片刻,立刻为您布膳。”然后迅速瞟了一眼岳清画,“不知今日王爷可有雅兴?”
“咳……”纪千宸微微颔首,左手握拳置于鼻尖处清了一下嗓,“不必。”
老板看看纪千宸,又看看岳清画,“草民告退。”老板退了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哼!”岳清画有点生气了,刚刚老板和纪千宸眼色使的飞起,别以为她不知道。一转身,岳清画看到屋内有一琴,“我自己弹!”
顷刻间,屋内琴声萦萦不绝于耳,时而如涓涓细流流淌于山涧,空灵之声让人忆起空谷幽兰,从容典雅却略带忧伤;时而又如惊鸿飞过,波澜壮阔,令人荡气回肠……
纪千宸靠着椅背,右脚屈膝潇洒的踏于椅上,左手端杯漫不经心的把玩,右手提壶随意的担于膝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岳清画,那眼神中好似有一猛虎在细嗅蔷薇。
突然,从窗户里跳进一个人来,琴声戛然而止,此人嘴唇发白,满头是汗,进来之后便倒地不起,样子看上去极为痛苦。
男子意识模模糊糊,口中断断续续,“救……救我……救……”
纪千宸为他探脉之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取了一颗药丸让男子服下,随即将他带回了草庐,交给薛神医。
“他怎么样?”纪千宸问。
薛神医皱着眉头,“这是何人?”
“不知,萍水相逢。”
“不认识你也敢往家带啊你!”薛神医瞪了他一眼,“他中毒了。”取了银针为男子扎上,“哪捡的?”
“一品居。”
神医寻思了片刻,“一品居里居然还有用毒的高手!不错啊……”
岳清画一听,用毒高手?“他中了什么毒?”
神医扫了屋里所有人一眼,大家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神医表情凝重的说:“他中了一种很毒的毒!”
“跟没说一样。”岳清画眼皮一垂。
“毒药千变万化,种类繁多,你懂什么!”神医敲了敲岳清画的头,一转身,发现纪千宸冷冷的盯着他。
“太子……”声音非常小,大家都没听清楚。
薛神医附耳过去,“你说什么?”
“太,太子……”话还没说完,男子又晕了过去。
“他说什么?”纪千宸问。
“他说,他说太子……”
岳清画对这两个字尤其敏感,“太子的人?”
纪千宸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身中剧毒之人,不去医馆,不找太子,反而出现在一品居,还不偏不倚正好来他屋里,明知自己中毒,还要强行运功翻窗而入,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救活他,不然就把你扔到王府门口。”拍了拍薛神医的肩,拉起岳清画就走了。
薛神医怒吼一声:“扔啊!你来啊!大不了我救活他!算我怕你行了吧?真的是……”
影一和春杏都为神医竖起了大拇指,真是用最凶的语气,说着最怂的话。
岳清画越想越不对,“奇怪。”不自觉停住了脚步,“不对。”
“什么不对?”纪千宸看她若有所思。
“这个人,不太像太子的人。”岳清画往前走了几步,转身,“如果是太子的人,都这样了,应该直接找太子救他啊。”
“你怎知要他命的人就不是太子?”纪千宸两手一背,俯身看着她。
她对纪千宸的这张脸,永远没有抵抗力,他看着她,深情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清冷。
岳清画往旁边迈了一步,有意避开了他,“你的意思是说,太子要……”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如果我猜的没错,估计和粮草一案有关,有人要杀人灭口。”
“那他出现在一品居就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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