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波
朔月浴河夜迟归,离岸水光路不分,林中闻声未见人。惶惶,飞奔躁语怯鬼魂。
蝉沸透窗梦难长,热慌,唯有河里水中藏。逢人互话精怪事,哈哈!皆言彼此不敢当。
“轰隆隆……”
我猛然睁开双眼,但目力所及除了黑一无所见,仿佛瞎了一般,还是名不副实的睁眼瞎。
这朴实无华的黑比我刚才搜肠刮肚从记忆深处生推硬拉出的“名不副实”更为刺眼,刺眼值堪比那些骟良人们自车头疝气灯射出的远光,毫无铺陈、缓冲,直接全盲。
如果可以选择,我情愿大脑接着睡去,而不是惊恐无措地裸露在自己无法直视的软肋——黑的面前。
虽然一直以众人皆醉我独醒自我标榜而未果,但在生理架构上我以成年人的身份肯定自己并非异类。
之所以交代成年人的身份是因为有些天真的孩子可能会咬牙切齿地肯定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或是从树上摘下来的……
当然性早熟的孩子除外,只是这一除,余下的就了了了。虽然大多数是在意外中被必然催熟,属于骤然性获得,就像我此刻骤然获得的黑。
施与这黑的谁也一定是觉得这是熟睡中安详的我所满心期获的,而此时的惊恐只是偶然的梦呓罢了!
我想“必然”和那“谁”也是一样以为的吧,除非它改名叫“恍然”,否则永远也不会明白,因为老师从来也没说过“必然”会大悟。
不知道改名之于智慧影响的人可以去咨询一下现名叫三维的二维是如何从画地的牢里跳出来的。当然改名不但能影响智慧,还能改变身份和社会地位,君不见从奸商摇身一变成为慈善家的娘儿爷儿们的扶摇不就是一个名头吗?
言归正传,当然我和所有的已知人类一样都有过胎儿期的经历,但也同样丢失了胎儿期的记忆。所以只能感同身受的反推是否那个紧闭着双眼裹在羊水中的肉红小东西也是这种感觉呢?
是昨日重现吗?胎儿期的记忆是对恐惧的选择性遗忘吗?当然这些都是后知后觉地追思罢了。
当时在一片漆黑之中正惊恐无助的我莫名被醍醐灌顶,忽然就知道自己正躺在床上,关于智商的陡增我想必是得益于黑的催熟吧,因为在这片刻里我的确不曾改名。
这时床头的右侧不远处,应该是窗户的位置忽然漏出一道亮光,看来时间之于惊恐时和梦一样慢,只是梦有好坏而已。
紧接着又是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响起,之后就只剩下时断时续鬼哭狼嚎一般的风声,清晰的让人心里发毛,以及雨点敲在玻璃窗上发出的“嗒嗒”声。
寻着那“嗒嗒”的声响我坐起身来,下床时双脚刚好触到拖鞋,随即穿上,扶着墙挪到刚才漏出亮光的位置,摸索着扒拉开窗帘。
这时漆黑的夜幕中又一道白光闪过,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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