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快活的空气立马就凝结了。一人垂下头来,脸上陈着悲伤。
另外两个人也如昨丧考妣,默默退回了各自房间。
静,本我所欲也,只是此刻它真的配不上这粉色空间。
可是我错了,她不是杜若兰,她们只是异姓姐妹,但生活让她们成了至亲。这是后话。
“杜若兰死了。”就文字而言,可能略显苍白无力,但从她的语气里我很荒唐的解读出了羡慕。
还是发自肺腑的,对于一个死人。这似乎是一种越过蝼蚁的超脱。
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一株茶花,旁边还立着位一身素白的异域女子。
亚历山大·仲马,在姓前被冠以小字,原来是出于人伦的考量,我恍然。
关于这位羡慕者,我还是就此打住吧!毕竟世人各有自己的意想,又何必强加呢?
知我来意后,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给了我一本日记,杜若兰的日记。
但时间证明,她是睿智的。就像总理给外国友人推荐《梁山伯与祝英台》时的名句————它是中国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本以为有路可走,不成想进了死胡同,疑凶竟然是日记。
日记有好几本,读着读着,坠楼就成了悬案。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把日记公诸于世,让更多的人知道人间有过这般奇女子。
但鉴于世俗的偏见,我只能忍痛把她的姓名以及跟她身世相关的内容做了些许修改。
没错,杜若兰,便是我给她改的名字。
以下便是她的日记,鉴于文字的社会性,有删改。
7月1日??雨
窗台落雨,我心泣泪。
兰叶春葳蕤,桂华秋皎洁。
欣欣此生意,自尔为佳节。
谁知林栖者,闻风坐相悦。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这是《唐诗三百首》里的第一首诗,恰好这也是我的第一篇日记,此时心中虽有万千思绪,却不知从何说起。
弟弟刚出生我就辍学了,因为他太小要人照顾,妈妈精神不太好,我爸不放心。
说实话,我不恨他,比起下田干农活,我更乐意带他。
其实我算赚到了,要不是有个瞎子说我爸是八个姑娘的命,也许我早就离开学校了。
但这也是我的不幸,因此遇到了来我们这里支教的老师梅德,我恨他。
如果有如果,我又是幸运的。
正是他让我知道了大山外面的花花世界,至于他日常的自我炫耀,我是不屑一顾的。
就好比驴屎蛋子,谁管他外面光不光呢?
他还送给我许多书,除了一本新华字典,所有那些书的扉页上总写着一些劝勉、鼓励的话语以及某某学校某某赠。
笔者的口气里无不透着优越感,让人厌恶,所以它们无一幸免,都被我撕之而后快了。
后来梅德走了,悄悄地带着我的梦走了。我有些失落,再没法轻松的读书了。
但我恨他,永远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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