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笙浑身像火烧一样的疼,梦见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空旷雪地上奔跑。
怎么跑都跑不到终点,直到筋疲力尽,前方出现光怪陆离的光芒,一抹美艳绝伦的剪影缓缓的清晰。
她拼尽全力朝那处跑去,一点点的进了,却怎么也看不清那人的脸。
脑袋忽然炸裂的疼痛,江北笙浑身剧烈颤抖,在脑袋昏昏涨涨的感觉中睁开眼睛。
浓睫轻颤,微张的眼睛被炫目的白光刺激到,条件反射的又闭上眼,大脑有一瞬短暂的空白。
适应了几秒钟,意识回归身体的下一刻,耳边就想起了男人惊喜的声音。
“笙笙,你终于醒了。”
江北笙睁开眼,眸子对上男人担忧的脸。
傅子榆穿了一身休闲服,坐在床边满脸
想要开口,却发现浑身都没有什么力气,翕动着的唇瓣又说不出话。
傅子榆连忙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唤着她的背把人扶起来靠到枕头上。
江北笙头疼欲裂,才发现自己的手都被包扎得严严实实,浑身都疼得厉害。
傅子榆见她一直盯着手,眼里闪过心疼,抓过她的手放在怀里,出声问:“重度冻伤,很疼么?”
江北笙望着那包得快有她脑袋大的手出神,冻伤么?难怪跟烧伤一样的疼。
她摇摇头,把手收回来,每一个动作都拉扯着疼。
傅子榆接过一旁助理递来的米汤,在嘴边仔仔细细的吹凉了,才舀了一勺递到江北笙嘴边。
“笙笙,喝点米汤,喉咙会好受一点。”
江北笙乖巧的张开嘴喝着,一碗米汤见了底,喉咙好受了点,江北笙抬眸对上傅子榆的眼睛。
沙哑着声音开口:“子榆,谢谢你救了我。”
傅子榆放碗的动作一顿,才回过身替她掖了掖被子,脸上挂着一贯温润的笑,“你和我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江北笙回他浅浅一笑:“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要冻成标本了。”
“笙笙,”傅子榆忽然唤她的名字,漆黑深邃的眸子掩了万千思绪,“我现在特别后悔,因为家里的琐事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不管是这件事,还是别的什么人,他都后悔。
————
苏陌北手上提着几个打包盒,手刚放在门把上,就听见里边传来说话的声音。
眉头拧紧,苏陌北推门进去,就看到了最不想见到的人。
傅子榆正坐在床边给江北笙讲笑话,听见声音扭头见是他,握着书的手陡然用力。
苏陌北与他对视,眼里有阴森的寒意迸出,径直走到桌上放下手里的东西。
骨节分明的手指把食盒拆开摆好,搬了个凳子把傅子榆硬生生挤开。
把搅凉了米汤,递了一勺到江北笙嘴边,冷声到:“喝了。”
江北笙:“……”
“我刚刚已经喝过了。”
他一张俊脸绷着冷硬的线条,脸色难看得像要杀人,但江北笙是真的没胃口。
闻言,苏陌北低哑的笑了声,磁感的声音传到江北笙耳朵里:“好,我们待会儿再喝。”
他放下碗,当着傅子榆的面,把她的头按下来,放在他的肩膀上,尖俏的下巴抵在江北笙瘦削的肩头。
太过亲密的姿势,他手环着她的腰,连鼻间喷薄出的热气都打在她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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