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兰专场终于结束了,累了一天的程沅兮回到酒店搂着张云雷就睡觉了,完全忘记了自己一身臭汗。张云雷也不介意没洗澡就睡觉,这也是建立在对方是程沅兮的基础上。
迷雾、风暴。
这是进入了时空隧道吗?
这样的场景并没有持续多久,眼前的一切就渐渐明朗了起来。
一个狭小的空间,算不上闷热,但也不是很凉爽,还有蚊虫之音不绝于耳。屋内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副快板、一副御子板、一块醒木。嚯!屋子的主人该不会是个说相声的吧?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唯一的照明来自于窗外的月华。程沅兮望见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一人,睡相并不是很好看,一只玉足悬挂在床围,另一只垂在床下。被子也有一半掉在了地上,手臂也很不老实,或许是在睡梦中遇见了什么,长臂一挥,眼看就要撞上床围,却被程沅兮稳稳地捉住了。
“这撞一下该多疼?”程沅兮暗自松了一口气,捉着小孩儿的手将落在地上的被子给捡了起来,却借着月光看到了小孩儿手背上的那颗痣。
食指和中指往后延伸一些,还有一条静脉在旁走过。
那颗痣的位置程沅兮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因为刚认识张云雷开始,程沅兮就是盯痣狂魔,盯了十几年了,就算是在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中,程沅兮也能准确无误的寻找到张云雷手背上的那颗痣,就像安装了导航一样。
所以,这是少年版的张云雷??!
程沅兮面上有些惊愕,但也转瞬即逝,回想起自己之前是搂着张云雷睡下了,就知道自己是在做梦。程沅兮还没有那么快想从睡梦中醒来,因为没能与十三四岁的张云雷在私底下相处过,更别说是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了,从离别到重逢,这中间的六年时间在程沅兮的心里一直是一个空缺。也跟张云雷在一起生活快十年了,却从来没有梦到过小时候的张云雷呢!
张云雷是十三岁的张云雷,程沅兮是二十七岁的程沅兮。
这个时候的张云雷对喜欢与爱情是处于一个懵懂的状态,但是程沅兮却已经经历了从少女心事到为人妻子为人母亲的过程,所以不管是面对成年后的张云雷,还是面对未成年时期的张云雷,程沅兮的心里一直是被爱慕填满的。
程沅兮将张云雷四仰八叉的姿势矫正回来,将被子给他盖好。深夜的风吹得窗户玻璃震动,程沅兮起身将窗户关上一些,只留了个小风口。屋子里的空气在慢慢升温,受不得闷热的蚊虫又开始闹腾了,程沅兮拿着蒲扇给张云雷一边纳凉,一边驱赶蚊虫,这么好的皮肤怎么舍得被蚊子给嚯嚯了!
“德云社怎么穷成这样了,空调买不起就算了,咋连风扇都没有??”程沅兮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吐槽德云社贫民窟的生活,但这个时候的德云社穷的揭不开锅,能吃上口热乎饭就已经算很好了,毕竟要养活一大家子,老郭夫妇俩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张云雷爱蹬被子,可能是因为太热了,闹得程沅兮捡了十几次被子,怕他第二天起来头疼又不敢加大蒲扇的马力,只好将窗户口开大一些。通风好了,屋子里也没有那么闷热了,程沅兮的小磊磊也终于不蹬被子了。
程沅兮忘了这是在梦里,张云雷也不会感冒,真是没有工资还操着老妈子的心。可是谁叫张云雷是程沅兮的心肝儿小宝贝儿呢?即使是在梦里也要照顾好他!也许照顾张云雷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吧?因为深爱,所以会处处小心翼翼,更多时候不像个女朋友,而是个母亲。而张云雷也会像个叛逆的小孩儿一样,嫌弃唠叨却又乖乖听话。
“蒸羊羔、蒸熊掌、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张云雷在睡梦中还惦记着贯口呢,速度快,节奏感好,让人听了没有窒息的感觉,可是背到某一处卡壳儿了,“师父别打我……”
程沅兮本来还沉浸在小孩儿扎实的基本功里,在心里猛夸他家小孩儿厉害,忽然听到这么一句,她的心脏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受。张云雷能有日后在舞台上的星光璀璨,哪能少得了今时今日在阳光的另一面的阴影里,在大众看不到的地方努力坚持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早到晚,就连做梦都在背贯口……小孩儿搁底下受多大罪,台下的人又怎会知晓……
这一整晚程沅兮都在听张云雷被贯口,从《报菜名》到《八扇屏》,再到《地理图》,床上安睡的小孩儿竟然没有喷一滴唾液,尽管程沅兮近得都快贴到张云雷的脸,她也还是没有感受到湿漉漉的液体,这也说明张云雷在贯口这方面是下过功夫的,也说明了老郭的严厉到了严苛的地步。
“真是……也不知道以后咱们的Justin会不会跟你一样,都疯魔了。”程沅兮趴在床头支着脑袋打量张云雷那张胶原蛋白十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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