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掉了?那是那是什么意思
在索菲思说出那几个字的一瞬间,我的脑子刹地一下变成了空白。
索菲思,大清早的,再说什么胡话呢,如果是玩笑,那这玩笑也太过了点,问题是,时机还是找的那么的恰当,正好是我产生焦虑的时候。
该不会,她们两个是串通好的,有意一起来给我个惊喜的吧。
索菲思,你再,你再说什么呢,什么叫白夜跑了,我,我有点没弄明白。
就是表面的意思呀!白夜姐姐走了,不信哥哥可以自己坐起来看。
这又是另一种叫我起床的方法?太小儿科了点,我是不会,不会上当的。
嘴上那么的倔强,我的内心还是有点犹豫的,这是不是谎话呢,不太像,就和我一样,谁一大早会吃饱了没事干来干这种蠢事,即使是索菲思也不会这么做,那不就等同于讨打嘛,她不会那么的笨。
于是,和自己的心里世界搏斗了几回合后,我还是半信半疑地站了起来,转过头去,面对着白夜的床。
洁白的小床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的,上面空无一人,枕头也放在了被子的上面,打理的很是干净。
这是,白夜做的事情么?那她,她人呢,到哪里去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
口袋里的钱还一分不少的躺在它们原来的位置,白夜身上本没有钱,那就排除了她看我没起床想帮我买早饭的可能。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活人,总不见得白白消失了吧,更何况,还有契约的存在。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低下头,抬起右手,想去看我右手上与白夜的契约,契约是我与白夜羁绊的存在,是不会骗我的,看到契约,我就方可放心了,放,放心了——
为什么。
哥哥,出什么事情了吗,你的身体。
为什么我的契约,契约印纹少掉了一半,我,我的契约呢,我的契约呢!!!
我指着自己右手背上那仅存下的半块契约喊道,手背上的印纹,从龙的中间开始,有一半就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消失了,留下的仅仅只是龙的下体那部分。
失去了龙头,这条龙宛如失去了活力,死气沉沉的,平时当我和这契约印记上的龙眼相对视的时候,还能感觉到我与白夜对视的感觉,在我手上的这条龙,仿佛就是白夜的化身,可现在呢。
我用着打颤的左手揉摸着自己右手上的印纹,试图想通过直接接触的办法,让我找回拥有契约印记时的感觉。
但是很遗憾,我再也做不到了。
当我的手刚刚触碰到这最后半点的印记时,那条留在我右手上印记龙的下半身,也随着我左手的到来,稀稀疏疏地化成了一团粉末,飘散在了空气中,完完全全地消失了。
就在这短短的一点时间里,我彻底地失去了我右手上和白夜的契约印记。
我的右手背上光滑的皮肤露了出来,配合着黎明的晨曦,照耀出讽刺的光彩。
这一切,都消失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索菲思。
哥哥,你的意思索菲思没有,没有听懂。
索菲思胆怯地回答着,她在害怕我,害怕我过分严肃的问题。
这不是严肃,这是我在强压着自己心里的悲伤所诱发出的存在于自己崩溃底线上的那最后一点点挣扎。
索菲思是不会懂的,但我也不想再让索菲思有什么想法,所以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换成了一种相比之前更加委婉的语气。
妹妹,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白夜消失的。
这可能也是我第一次直呼索菲思为妹妹,小蠢货听到这两字后,身体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随即神情恢复了过来。
索菲思也自作地抹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很平静地说道。
今天早上,天还没有亮的时候,索菲思就看到白夜姐姐,爬到主人的铺上,做这些什么,什么的,啊呀呀,总之是很奇怪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