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一倒下,时家顿时乱成一团。
阎郁被赶出了时家。
宋时年也受到牵责,原本是个小团宠,但现在也人见人嫌,只能跟着大佬灰溜溜地一起出来了。
深秋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宋时年忍住打喷嚏的欲望,看向依然黑脸的阎郁。
小声问道:“大佬,我们不走吗?”
“我是个短命的无耻小人,跟你一起走岂不是耽误你?”
阎郁怒气未消。
浑身散发的凉气,让着深秋堪比寒冬。
宋时年垂着小脑袋,眼观鼻,鼻观心。
大佬现在心情这么差,自己该怎么安慰他呢。
正绞尽脑汁时,她突然感到一道冰冷的视线。
宋时年小心翼翼抬头,就对上了大佬沉下的黑脸。
“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宋时年想了想,无措地道:“可是不跟着你,我就没地方住了。”
阎郁闻言一窒,立刻转身走人。
并再次后悔,为什么要多余的担心她跟着去时家。
再有那价值2亿的紫玉,绝不心软过早给她。
还有……交往合同再多加几条款项。
“大佬,等等我。”
宋时年忙追上去。
见小丫头没心没肺的样子,阎郁要气吐血了。
这不是来救命的,是来催命的。
轿车行进许久,在一处停下。
阎郁头也不抬地冷声道:“你住的地方到了,下车。”
宋时年往外一看,居然是一家酒店。
大佬太冷血了。
自己因为他被赶出时家,正是孤苦伶仃的时候,他怎么能落井下石呢?
这种男朋友丑拒。
“大佬,你让你年轻漂亮的女朋友一个人住酒店,是不是有点草率?”
“没办法,我是个无耻小人。”
阎郁面无表情地说。
宋时年:“……”
很好,你终于知道了。
交往签合同、2亿不愿给、名分也不定,这哪里是无耻,简直是渣男中的战斗机。
阎郁眉毛一拧,“你嘀咕什么?”
宋时年堆满笑脸:“时闻舟的话你怎么能信呢。要我说,他就是因为跟唐晓诺的事情太狗血,情绪崩溃才乱说的。”
“哦?”
“……大佬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高洁如月、目下无尘,是君子中的君子,男人中的楷模。”
马屁拍的抑扬顿挫。
宋时年对此很满意。
她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进步,棒棒的。
阎郁虽然还是板着脸,但眼底闪过一丝放松。
虽然转瞬即逝。
“行了,下车吧。”
宋时年垮了脸,“你还是让我住酒店啊?”
“不然住哪?”
宋时年犹豫了下,不开心地嘟囔:“……顾明希都住在你家了,你却让我住酒店,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被我看到?”
阎郁眼神刷的一下飞了过来。
宋时年讪讪的闭上嘴。
居然威胁她,岂有此理,看她以后翅膀硬了,就把你拿命挣来的家产败光,再给你戴很多小绿帽子。
让你垂死病中惊坐起。
哼哼哼。
宋时年这么一想,心里解气多了。
她开门下车,重重地掼上车门。
“等等。”
宋时年眼睛一亮,忙回头:“大佬?”
是担心她不放心她住酒店吗?
“卡。”
男人递出一张卡后,摇上车窗,就开车走了。
宋时年:……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