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翼翼地喝完肉汤,心里寻思着长孙皇后这是来干嘛。
见罗哲喝完肉汤,长孙皇后指着棋盘道:“继续。”
这是杠上了?您这是在自虐啊。
罗哲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和嘴,看着一脸倔强的长孙皇后,便坐了下来。
日头渐高,现在又正好是夏天,随着气温的升高,罗哲落子的间隔越来越久,毕竟他不是什么象棋大师,而又喜欢虐菜。
长孙皇后全神贯注地看着棋盘,额头上透着些许汗渍,妆容也有些花了。
一旁的宫女见状便去取来一大块冰块,放在木盆里,手拿巨大的蒲扇,扇起阵阵凉风。
罗哲见状万分感慨,在一墙之隔的外面,干旱缺水,蝗灾肆虐,而现在他吹着凉风,下着棋。
越想越心烦,棋路也越来越粗暴,步步直取上将。
长孙皇后也有所感觉,抬头看了一下罗哲,又看了看那木盆里的冰块。
走马之后,道:“为何心烦?”
“将军!”
罗哲没有回答,直接将了一军。
上相。
“将军!”
上士。
“死棋!”
罗哲将车推了上去,将死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罗哲,并没有说什么。
这时,门外周道务被人牵着手走进来。
进门直接行礼。
“拜见皇后殿下,贵安。”
“拜见阿娘,万福。”
两人都绑着总角,除周道务外,另一人便是昨日罗哲所见的公主。
看见萌萌哒的小正太,罗哲心思回复了一些,依旧坐在位置上。
周道务看见桌上的棋盘,便好奇的围过来。
“罗哥儿,这是什么?”
“这是象棋。”
说着,罗哲便让周道务坐于身旁,详细讲解着象棋规则。
而对一旁的公主,则是不闻不理。
这位公主则安静地坐到长孙皇后的身旁,细声询问着什么。
若有所感,两人同时抬头对视。
罗哲挠了下头,道:“来一盘?”
这公主眉头一抬,道:“来就来。”
罗哲一手拍了拍周道务的小脑袋。
“赢了公主,我就给你做好吃的。”
周道务很没志气地摇着头,似乎挺怕对面这公主的。
而且,他对罗哲做的东西根本没有概念,平时山珍海味都吃惯了,对罗哲的奖品根本不放在心上。
感觉到道务的轻视,罗哲撇了撇嘴,转头示意高要过来。
低语了几句,高要去请示长孙皇后,得到回应后,便迅速退去。
罗哲回身对着道务说道:“你若不下,那过会儿就不给你吃,我能允诺,必有过人之处,你那时常吃食,呵,与蛮夷粗制滥造无异。”
话音刚落,三人同时抬头注视罗哲。
除了道务好奇外,皇后则是怀疑,公主则是气愤。
“便是说,宫中吃食,不合郎君口味?”
“是也不是,我初进宫中,尝醋芹、汤菜、烤肉,皆不值一提。”
长孙皇后见两人争执,开口道:“如今灾荒,宫中节省用度也是自然。”
气氛陷入了尴尬,两人谁也不服谁。
不久后,高要小跑过来,在罗哲耳边说了几句。
罗哲转头看着公主,起身道:“方才冒犯公主,哲在此赔罪了。”
说着,躬身作揖拜下。
公主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罗哲起身,便不再理她,看向周道务,说道:“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说完,便和高要一同出门。
门外,一群内侍正等候着罗哲。
内侍手中拿着各类用具,还有竹条编造的鸡笼里放着四只鸡。
罗哲一出来,便开始指挥内侍搭灶烧水,而自己一手抓住鸡翅膀,大拇指扣住鸡脖,菜刀一抹,让高要准备瓷碗来接鸡血。
一套流程下来,行云流水,而一旁的小灶已经烧了一会儿了,釜锅中的水已经开始沸腾,在接鸡血的瓷碗中加入些许精盐,罗哲开始指挥内侍烫鸡毛了。
而另一旁,一个女官正拿着笔不断书写。
这些后世常有的步骤,在当今并不常见。
罗哲一边叮嘱着内侍不能烫太久,一边开始拿着废弃的瓦片搭窑。
皇城宫殿繁多,一些比较偏僻的宫殿旁堆积着大量废弃的瓦片。
在院子里挖开一个直径半米多的圆坑,用砖头搭顺风窑门,然后自下而上用瓦片错缝搭接,之间留有缝隙,这样才好将瓦片全部烧热,窑体上尖下圆呈锥形。
罗哲要做的是后世有名的闽系菜“烧窑鸡”,其实就是叫花鸡的另一种做法。
搭完窑,内侍已经除去鸡毛,在一旁等待,罗哲拿着刀,竖着划开鸡脖部分的皮,去除多余淋巴,切除鸡屁股,从尾部取出内脏,切掉鸡爪的指甲,再用刀背敲断鸡腿鸡翅,做好定型。
用酱油、米酒、盐、蒜瓣涂抹在鸡身,腌制一小时,其它的内脏则清理干净备用。
腌制期间,瓦窑已经燃起烈火。
罗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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