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罗哲便在向秦琼请安时提出要见一见秦府工匠。
当秦琼问罗哲原因之后,皱着眉,心想着罗哲还是过于年轻,未经世事,难免想的太过理所当然,秦琼没有点出,而是打算让罗哲碰碰壁。
带着罗哲来到秦府偏院处,不远就能听到铛铛的打铁声。
罗哲推门而入,打铁声随着光线变亮便戛然而止,只见橘红色的火光照耀着屋内两人。
年老者面布皱纹,披散的头发所剩无几,手中握着一把小铁锤停顿在半空中,而那年纪较轻的头带布巾,蓄着络腮胡,身着半臂短袖,一身腱子肉格外显眼。
罗哲迈步而入,对着老人拱手道:“晚辈罗哲,见过老翁。”
老人浑浊的双眼看了下罗哲,又看到了罗哲身后的秦琼,连忙上前躬身道:“老奴秦勉见过家主。”
秦琼抚着胡须,点了下头,道:“这便是士信之子,罗哲,今日有事前来请教,老秦你便和他谈谈罢。”
秦勉闻言,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了罗哲一会儿,说道:“罗家新生虎儿,寻老奴可有何事?”
罗哲拱了拱手,说道:“此番前来,像请老翁教某之家奴炼铁技艺。”
哐当,那年轻壮汉的大锤砸在火红的铁块上面,恶狠狠地盯着罗哲,秦勉喝道:“不得无礼,”随后又向罗哲拱手道:“恕老奴不能,家传秘技盖不能外传。”
罗哲看了眼青壮大汉,再看了下老人,笑道:“若教会一人,赏五百文,可否?”
老人摇了摇头,闭口不答。
见状,罗哲越过老人,直步来到火炉前,看着挂在墙上黑黝黝的刀剑,再看看正在锻打的铁块。
摇头轻笑道:“老翁何必敝帚自珍,无非是铁砂熔炼成块,再锻打成钢而已,岂可称秘技?”
老人听到罗哲的话,自信的笑着,说道:“罗家小郎看不上眼,那便如此而已,又何必挖苦呢。”
罗哲耸了耸肩,在屋中小范围的绕圈观察,而那壮汉则警惕地看着罗哲,罗哲抽了抽鼻子,问道:“不知老翁可知,为何取尿液淬火可使铁块更加坚硬?”
老人一听,愣在原地,而那罗哲继续瞎逛,巡视一周后,摇了摇头,对着秦琼说道:“小侄倒是高看了铁匠,这般陋技,小侄应当懂得其理,”说着转身向老人拱了拱手,继续道:“看来确实不必寻求老翁了。”
说完,罗哲便要朝屋外走去,留下疑惑的众人。
秦琼在罗哲刚要踏出房门之际,伸手拦住罗哲,问道:“世侄在此地转上一圈,便知晓老秦家传秘技?”
闻言,罗哲抬头看向秦琼,伸出右手,大拇指按在小拇指指节上,说道:“若其有不传之秘,相比于小侄所知,大概便只占这小指头份额。”
见秦琼还是疑惑,罗哲便回到屋内,指着墙上一把未完成的横刀,说道:“世伯应当知晓,刀剑之秘在于刀身于刀刃,刀身韧而刀刃硬,铁遇火而融,成块后便在此千锤百炼,”说着,罗哲来到二人打铁之处,继续道:“刀身裹泥而不淬火,刀刃淬火而不淬油。”
罗哲指着房屋中的各项物品,而当只想木炭的时候,罗哲微微一愣,随后灵机一动,道:“小侄错了。”
众人本是听的入神,突然的打断让老人心如百蚁过境,甚是痒痒。
“何错之有?”秦琼恰到好处的捧哏。
而罗哲似乎没有听到一般,喃喃自语道:“木炭,火砖,石墨,黏土……”
小手一拍,小脚一跺,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喊道:“谢老翁提点。”
留下错愕的三人,相互对视了一眼,那老人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喃喃道:“什么家传秘技可被一顽童几眼告破?”
秦琼一听,吃惊问道:“罗郎方才所言真是锻铁之技?”
老人浑浊的双眼更加无神,茫然地点了点头:“虽有些老奴听不懂,但大致相同。”
闻言,秦琼一惊,暗道不好,喊了一声:“坏了!”便大步跑出屋舍,临走时还不忘安慰秦勉,道:“老秦莫要自误,罗哲乃圣人亲点神童,虽然其才智非在习书之中,但远非常人可比!”
说着大步踏出,直奔罗哲而去,留下吃惊的铁匠父子。
秦琼所担忧的便是罗哲总是鼓捣着一些奇怪的事,炒菜技艺说大也不大,但那丹道之事便在高层中影响深远,而制铁,更是国事,如果罗哲一如既往的胡闹,可能连自己都护不住他,于是秦琼暗道糟糕,急忙追上罗哲。
就在罗哲跑向演武场,喊上罗烈,让其去荒村叫人,送罗烈至府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且慢!”
秦府奴仆皆惊之一滞,更有甚者直接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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